这下子宫皓不仅汗流浃背,连脸色也由青转黑,不安地张望外头,生怕兄长一时口不择言,为他们惹来诛连九族之祸。
「他们走了,你活著做什么?连一个生病的女人也看不住,你他奶奶的,到底活著做什么?」气疯了的宫色祺,拿起鬼工球就砸。
「二、二哥开恩……给我几个月时间,我必能将他们找回。」宫皓闪避不及,额头被砸中,登时血流如注,痛得直想哭。
宫色祺不可思议地狼瞪他。「找回来何用,李家人会再要那个残花败柳吗?你能不能用点脑子,这个家的废物已经够多了!」
「残、残花败柳?」宫皓头痛得紧,实在无法想太深。
「阿皓,你那颗不灵光的脑袋很让我心烦耶,要不要我一刀砍下?」宫色祺气呼呼地将碍眼的肥胖身躯一脚踹到门槛边。「莞儿跟下人私逃,败坏门风,你说人家敢要她吗?冉沃堂不会乘机贪些便宜吗?」
宫皓摸著脖子,猛咽口水。「二哥别担心,冉沃堂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莞儿。事情还没张扬出去,我已经向李家人托辞莞儿生了场大病,婚期暂延。奴婢们口风很紧,二哥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你打什么笑话!你这个龟孙子办事不牢靠,难不成还要我笑给你看!」宫色祺火大。
宫皓缩存门边,抖得一身肥肉直颤。「二哥请别这么说,我实在也意料不到莞儿会和冉让卫私逃。」幸好在还未与李家人碰头前及时发现,不然岂不一命呜呼了。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宫色祺蓦然寒了声。
「七……七日前……」
「知不知道往哪边走?」
「不……不知,还查不出……」宫皓抖得快昏厥。
宫色祺捺著性子,恶狠狠斜他一眼。「人是冉沃堂带走的,你这废人带著一票没用的家丁浩浩荡荡去追,找得著才有鬼?」
「那……要不要多找几个江湖好手帮忙打探?」
「然後让人讥笑咱们宫家尽出些水性杨花的贱货?」他宫色祺丢不起这个脸,一个出墙的三娘已经够了。母女一个样子,贱!
怎么说都不是,宫皓十分绝望,战战兢兢试探,「那依二哥的意思呢?」
「依我的意思,你最好一死谢罪!」气冲冲趺坐进软榻,忽极的宫色祺突然狂笑不止,眼睛恶狼狈一眯。冉沃堂好大的狗胆,竟敢带走莞儿,竟敢背叛宫家!
好个狗奴才,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让他的计画一举泡汤,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背叛他。还说什么小姐只是小姐,狗屁的清高!
「请二哥再给我一次机会,请二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宫皓见他忽怒忽笑,吓得直磕头。
「吵死了!给我滚出去,齐王的桑林你给我想办法拿到手,再坏事就自行了断,别再回来烦我!」
「那李……李家那边……」宫皓腿软,很本爬不起来。
「一个月内找不到莞儿,让色裳代嫁。」宫色祺摸著下巴阴森沉吟。「她不嫁就叫她去死,不要为了这种小事再来惹烦我。」
好狠、好棘手。「那……那莞儿和冉护卫……」
「你只管滚出我的视线,做你该做的事,那颗猪脑袋看紧一点就好。」
二哥的意思是追缉莞儿和冉卫护的事,他将接手?对吧、对吧,是这个意思吧?宫皓如履薄冰地观察前方人的神色。
宫色祺见他跪坐地上,动也不动,有些火了。「怎么,要我请八人大轿来抬,你才肯走?」
「不、不是……」就算脚再麻、似针在剌,拚死也要逃开。 宫皓抓著门槛,狼狈地爬了出去。
「宫皓。」宫色祺叫住他。「莞儿有没有说那晚为何跑出别业?」
已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