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和哥哥姐姐们报仇。”于得胜学着郭松的样子,用标准军人立正的姿态说着,而且是面容铁青,一脸的严肃。
汪团长见状笑了:“只要你们祁书记同意,我们新四军当然是欢迎你这个独胆英雄和神枪手入伍喽!”
于得胜坚定地道:“没问题,祁书记指定同意。”
这时,邱政委在一旁接过话来说:“不一定吧,你可是平阳县地下党的一把尖刀呀!”
正说话间,平阳地下县委书记祁革命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团部,进门说问:“你们好像是在说我吧,啥事呀?”
“嘿,说曹操,曹操就到,你来得正好!”邱政委立即迎上前去跟祁革命握手,然后转身指着于得胜说:“你们的于得胜同志,正跟汪团长说他要参军呢,我跟团长说,他是你的宝贝,说你肯定不会放人的。”
“放放放,”祁革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后,便连连应承,立即爽快地说道:“队伍上需要人,我们地方那是没说的,坚决支持!”
“真的?”郭松没等团长和政委说话,就忍不住地抢话道:“那就让得胜上我们排当侦察兵吧!”
“你想的倒是挺美,”汪团长笑着逗郭松道:“我还没批准他入伍呢,怎样一下子就成了你们排的人了?”
“团长!”于得胜一听就急了,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刚才恪意做出来的军人姿态,上前抓住了汪团长的胳膊,用力的摇着,迫不急待的恳求起来:“你就批准嘛!”
“好好好,打完厉昌有这一仗再说。”汪团长说完,收敛起笑容,把脸朝向祁革命道:“祁书记,你来得正好,咱们先听听郭排长和得胜同志的敌情报告,然后制定一个攻打江套厉家大院的作战方案。”
于是,几个人围在屋中的一张破桌子旁,都把目光投到铺在上面的江套地图。
这时,于得胜的孩子气也没了,立即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他指着桌上的地图,了如指掌地介绍着:“厉家大院南北宽四百多尺,东西长六百多尺,四周的围墙一丈二尺高,四尺多厚,四个墙角各有一个炮台,由从土匪四海绺子里请来的几个炮手把守。另外,墙上架着两挺轻机枪,使长枪的家丁三十来个,使短枪的有二十来个,关键是前天国民党光复军开来了6辆大卡车,有一个连的兵,还有,厉家大院跟前的几个屯子里埋伏着打冷枪的,但有多少人我不知道,这是秘密,只有老地主厉昌有、少地主和管家知道。”
于得胜介绍完情况后,屋子里寂静下来,汪团长踱着步,锁着眉头思忖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稍许,汪团长说道:“我看,这个仗不能在白天打,敌人在土围子里居高临下,而我们暴露在墙外的开阔地上,地主的家丁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有国民党光复军的介入,特别是老地主请来的土匪绺子,他们几乎都是神枪手,白天打,我们肯定要当活靶子吃大亏。咱们这样办,这几天我们先围而不打,给敌人制造紧张气氛,等过两天后,晚上没月亮了,咱们打夜战。另外,这几天也正好动摇一下国民党的光复军,争取让他们在咱们攻打厉家大院之前撤走。”
邱政委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略微想了想后说:“对,晚上打确实对咱们有利,不过,这次打厉家大院,我们也就跟国民党的光复军撕破脸了。”
“撕就撕吧,我看,这是迟早迟晚的事儿,我们出关打日本、打地主、打土匪,可他们却明里暗里通敌,如果他们能跟咱们积极配合,平阳县城里那点鬼子和伪军早就被消灭了,整个江套里的地主武装和土匪也能剿灭,土改工作也就开展了。”汪团长挥着拳头,愤然地说。
这时,祁革命说了话:“我们县委早就盼着咱们的部队剿灭这些地主武装了,日本鬼子守着火车站,龟缩在县城的据点里不出来,四海、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