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圣皇费尽心思灌醉我支开周易,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撤走她的人?若不是有什么目的有何必做这么多多余的事?难道是……我惊地看向雪沐,圣皇的目的该不会就是为了引出他?
雪沐看出我眼里的忧虑,拉过我的手安抚道:“放心,我在宫中七年,进宫出宫对我并非难事。我能确定没人发现我,而且圣皇现在没有任何理由抓我。”
“不是为了你,她这般做又是为了什么?”我捧着脑袋不住地拍,头重地无法思考,想不通圣皇的用意。
雪沐拉下我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喂了我一粒黑丸:“还好我带来了,味道虽然不好但很管用。”
辛辣干苦的味道充满了我的整个口腔,我皱紧脸扭头要吐,雪沐捂住我的嘴,“安余,忍耐下,马上就好。”
辛辣的味道直冲脑顶,这种味道很像芥末又比芥末呛上数倍,我咬紧唇忍了下,眼泪还是被呛了出来。雪沐放开手,嘴角竟浮现隐隐的笑意,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种情况下不是该被同情的吗?
雪沐嘴角的笑意反而越扩越大,我揉揉发酸的鼻子又擦擦眼角呛出的眼泪,雪沐伸过手,却是掐了掐我的脸,眼里闪动的笑意像湖面的波纹荡了开来:“安余,你这样好像哭闹后的团团,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
我摸了摸被掐过的脸颊,刚想回口瞥到雪沐身上的黑衣,脑中猛地清醒:“雪沐,你这么晚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雪沐拉好我散乱的衣服,目光缓缓扫过殿内转回我身上,轻轻一笑,月色下的清颜略展,如梨似雪:“我一个人也睡不着。”
勾引啊……□裸的勾引……我悲愤地看着他,他的手还放在我前襟上,手肘若有似无地擦过底下的柔软。垂下头叹口气,现在不是保暖思那啥的时候,“你在这里我就该睡不着了,趁着他们没回来,你快回去。”
“来不及了,”雪沐再次捂住我的嘴,轻盈地拉过我滚到床里,“有人来了,”雪沐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黑衣一闪,整个人隐在床后的屏风后。
我放轻动作整乱衣服,转身趴在床上,手臂摊在两侧方便随时起身。凌乱的发丝遮住脸,我眯起眼注视着门的方向,门框的白纸上映出一个黑影,定定地站住。我疑惑地蹙着眉,来人似乎在犹豫,在门口处站了至少半刻钟才推门而入。
来人脚步很轻很慢,我安静地趴着,藏在衣袖中的手紧张地收紧。随着来人越走越近,我不得不闭起眼,映在眼皮上的月光被一道黑影遮住,我暗自握拳,来人已经站在床边了。
鼻尖猛然飘过一缕奇特的茶香,我一愣随即睁开眼,来人反被我吓地退了一步,“你怎么睡着睡着突然睁眼了?”华寇余惊未了地瞪着我。
“果然是你!”捋开脸上的头发,我同样瞪着他。
华寇挑挑眉,低下头明亮剔透的眼睛从头到尾地扫视了我一遍,末了摸了摸下巴,“虽然没二少说得那般,也看得过眼了。”随即大喇喇地坐到我旁边,“你怎么没点灯?”
“我睡着前还亮着。”我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华寇侧了我一眼,起身点起内室的烛光,屋内渐渐亮堂,我担心地看了眼床后的屏风,还好隐在了纱蔓后,灯光不易透过去。
“点这么多够了。”华寇还要去点外室的灯火,听了我的话他扭脸看看我,“我喜欢亮堂,黑漆漆地看着碍眼。”
想到雪沐也有点灯睡觉的习惯我禁了声,雪沐只说以前养成的习惯,可一想也知是在宫中养成的。华寇也是质子,这个习惯怕也是在这儿养成……
点完内室外屋的灯烛,华寇环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朝我粲然一笑,“这样看着舒心多了。”被他的笑容感染,我也笑了,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