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瓷颇有深意地看着我,“这酒是二少带来的泉鸣,果子酿出来的能有什么酒劲,梁官放心享用,在下担保出不了问题。”
衣角被周易扯了扯,我弯起唇,看来信已经交到夏瓷手中了,“多谢二少!”
二少嘴皮掀动,“梁官不用客气,在南胤时我说过要好好招待梁官的,这泉鸣虽是清酒,也不可贪杯,多了总归还是会醉的。”
“溱之有心了,”圣皇淡淡地说了一句,少了亲郡王和鑫王,圣皇显得也没什么劲头,只是随意客套了几句,别的事没再多提。比起之前的那顿,今晚的宴会算舒心不已了,雪沐没有出现在宴会上,周易看出我所想,中途悄悄在我耳边说了句‘放心’。
散宴时,夏瓷和我一前一后出了门,夏瓷走在前面,我往后看了看,正好碰到二少出门的那一刹,二少皱着眉,脸上少有的严肃,身边进出的都是人,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径自离开了。
鑫王下午离开时并没有留下明确的答复,我揣摩了半天依旧参不出二少眼里的意味,揉揉太阳穴,暗叹了句:当只狐狸也不容易……抬起眼时,夏瓷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宫内处处都有眼线,正犹豫该不该追,周易站到我身后轻道:“主上,东西已拿到了。”
夏瓷早在出殿前将纸团塞给了周易,原来昨夜圣皇是准备暗抓雪沐,借刺客之名斩草除根,不料中途被鑫王拦下,亲郡王尚不知情但也有所察觉。夏瓷的纸团上内容不多,只是大致说了下昨夜的情形,至于鑫王怎么劝服圣皇,又为什么会突然出手都没有提及。鑫王出手的原因我大致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看她答不答应做这个媒了,只是让她愿意也是难上加难,她很清楚圣皇的态度,谁保媒谁就在圣皇心中埋下个疙瘩……
移开灯罩,我烧掉纸团,眼下该做的都做了只剩下等待了。“雪沐那边怎么样了?”我坐到床边,不住地揉着额角。
“七殿下……”周易说着忽然没了声音,我抬起头不解地看过去。
周易侧过脸看了眼门外,朝我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前脚踏出去,雪沐后脚便进来了,身上的华服未换,手里还提着一个灯笼。他轻轻喘着气,发丝还有些散乱,暖橘的灯光下墨黑的双眼深不见底。
我愣了一会儿,随即皱起眉,“你怎么来了?”
雪沐咬着唇快步走了过来,到我面前时停住了脚,手中的灯笼打着转。“怎么了?”我刚想解释,被他忽然俯身堵住了声音,唇上的柔软轻轻颤着,我的心不由地一颤,白天真的吓到他了,抬起手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其实……”
“我明白,”雪沐环紧我的身子,贴着我耳边道:“我明白,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安余,我们说好赌一把的对吗?”雪沐眼睛亮亮地,抓着我的手收地极紧,“别再拉开我的手了,虽然心里明白,可……”雪沐额头轻轻抵在我的肩头,低声道:“鑫王不会那般容易点头的,我们帮她一把如何?”
“怎么帮?”
雪沐放开我,转身将灯笼放置一边,凤暄殿灯光充足,偌大的内室中明亮温暖。屋外侍从的身影投在窗影上,我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名正言顺地送雪沐回去,这宫中流言比病毒还可怕,雪沐这般大喇喇地过来,这会儿说不定已有无数双眼睛守在窗外了。
“雪沐,今天晚了不如明天再说。”考虑再三我说道,这里男子的贞洁就如同前世女子贞洁般,雪沐皇子的身份更是敏感。
雪沐走到桌边,盖灭一盏灯,我诧异地看着他将屋内的烛光一一熄灭。眼睛不适应忽然的黑暗,我揉了揉眼,腰间一紧,声音卡在了喉咙处。
“这是最快的方法。”热气呵在耳边,雪沐声音平静却异常的坚定。
“不行,这样太危险!”我摇头,试图拉开雪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