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来自法律的帮助——除了最后对顶罪的佣兵的惩罚,还有对她家人的赔偿。
那种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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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维克多是被吵醒的。头顶上突然出现的轻微的吱呀声和微弱的咚咚之声对于时常一个人睡在森林的维克多来说就像是惊雷一般。那咚咚声就算了,木板的呻吟活脱脱就是树枝被弯折的声音。
“索兰特。”维克多睁开眼,凝视着屋顶,口中唤道,“索兰特!”
“醒了。”索兰特坐起身,“多半是灰色毁灭者的人。”
维克多皱了皱眉头,一跃而起,迅速穿戴整齐,抄起长弓,挂上箭囊。他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侧耳倾听,又看了看,确认了门外没人之后,便轻轻走了出去,然后叩响了莫尔斯的房间。
“谁?”莫尔斯的声音好像就在门边。
“维克多。”
门无声地打开,同样穿戴整齐的莫尔斯出现在门口。
“楼下什么情况?”他开口就问道,“来了多少人?”
一无所知。
“外边有五个人,也可能更多。”索兰特也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有三个是散开了站的,都提着盾牌。你们再想从窗口走可能会有麻烦。”
莫尔斯上下打量了一下板链混合甲的索兰特,心中惊异对方的换装速度,口上应道:“楼顶也有人。”
索兰特轻轻走到楼梯口,静静站着,耳中捕捉着任何一点轻微的声音。
于是莫尔斯又开始惊异对方那身好像没有重量的铠甲了——这酒馆的地板就算稍微用些力都会有吱呀的声音啊!
“楼下有人。”索兰特轻轻走回来,“我听见了昨天那个佣兵团老大的声音了。”
“他们难道敢在酒馆里动手吗?”维克多皱眉道,看向索兰特,“只要你在,他们就不好动手吧?”
“我总得出门的,不然他们要是等急了,出去说什么奥兰多堡的骑士被他们吓得门都不敢出,我找谁解释去?”索兰特翻了个白眼,“就算我把你们带出去好了,他们在酒馆门口不敢立刻动手,但随便找个地方拿弓弩射翻你们两个总是没有问题的。”
“那怎么办?”莫尔斯眉头紧皱,“早知道就该杀死那四个混蛋的。”
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刚才说,他们老大在楼下?”维克多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或许我有办法了。”
他的嘴角渐渐翘起,左手手腕一抖,手臂一扬,将长弓扛在肩上,模样威武无比。
当然了,如果那弓是柄大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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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索兰特就在这时走下了楼梯,罩袍与披风干净整洁,脸上的表情好像刚刚知晓,“你们果然又来了啊。”
“事关灰色毁灭者的荣誉,那两个人必须付出代价。”老大笑着,“拿弓的那个必须留下一双手,那丫头的哥哥我们要带走。”
索兰特的右手缓缓挠着头皮,从额头到脑后,一遍又一遍,似乎是在醒脑,但更像是在示威:“在一位骑士的面前公开表示要伤害他的侍从,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我们并非是不懂得礼貌的野蛮人。”老大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索兰特面前,“一个侍从而已,你可以用他的一双手来换取灰色毁灭者的友谊,我们会帮着你接收奥兰多堡,怎么样?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帮你招募士兵,招募农夫,还可以为你联系一条商路,怎么样?”
“请不要侮辱我。”索兰特原先还带些戏谑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跟我讲这种条件!”
“那就是说,你一定要插手了?”老大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