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珞见状笑道:“你这模样便好我很多么?我看用把面粉也是一般的功效。”
沈辛白了他一眼,道:“快走吧,姓冯的老贼可等不及了。”
杨珞闻言收起颜色,与沈辛大步出了客栈,行不多远,便见到冯忌和一众九阴教弟子牵了马匹在前方的大树下躬身相候。杨珞上前做了个约定的手势,道:“昨日里我说的话,你都还记得么?”
冯忌见状,知道面前此人就是杨珞,道:“少侠放心,老朽虽然耳聋,记心却是好的。”
杨珞也不多言,翻身上马,众人扬鞭踢蹬,如流星掣电般向华山而来。
一个时辰后,众人已到了华山半腰,杨珞看看四下无人,向沈辛和冯忌道:“你们先进去,我自有办法混入场内。”
沈辛点头答应,退到冯忌身后,弯腰低头,扮作卑屈的九阴教弟子模样。一干人来到华山派门前,冯忌阴沉着脸,大剌剌地便往里闯。
华山众弟子见了冯忌,心中直犯嘀咕:“怎地这姓冯的又回来了?”却都知道他昨日栽了个大跟头,谁也不敢上去询问,触他的霉头。
沈辛和九阴教众人来到场中,比武已近尾声,最后一场,是由昆仑掌门钟铁筝对华山派的黄伯原。二人功力悉敌,黄伯原剑招吞吐不定,虚实难辨,钟铁筝则招招沉稳,式式狠辣,二人缠斗良久,仍是不分胜负。其时烈日当头,群豪晒得七荤八素,渐渐不耐,忽听钟铁筝一声轻啸,手中铁筝“铮铮”急响如雨,随即招式陡变,筝掌交加,迅捷奇幻,黄伯原不虞有此一变,登时手忙脚乱,渐为所制。
杨珞此时已混入人群,举目看得真切,心中不禁暗喝一声彩。原来那钟掌门别出心裁,竟将昆仑绝技七绝神掌化入铁筝的招式中,二者相辅相成,威力倍增。杨珞一面看,一面与自身武功对照,益发觉得受益匪浅,悟到了武学上的一层至理。
钟,黄二人再过得几招,黄伯原抵挡不住,渐渐露出败象。
钟铁筝笑道:“黄掌门,你若是再不出华山无极剑法,可就要被小弟占先了。”
黄伯原干笑两声,道:“既是如此,黄某只好献丑了,钟掌门,多多指教。”话音刚落,剑招已变,轻灵飘逸,动如闪电。
杨珞凝眸细看,只觉那黄伯原招招都是似是而非,剑意更是与自己学过的无极剑法大异其趣,不禁大感诧异,忖道:“难道是我练错了?可是口诀中明明白白,剑招应是沉雄有力,快而不飘,狠而不辣,断不是他这般使法。”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忽听场中“砰”地一声巨响,钟黄二人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二道人影各自飘开。
钟铁筝拿桩站稳,戟指道:“你……”话没说完,黄伯原已抢道:“再接我几掌试试。”随手扔下长剑,身形如鬼魅般飘至,掌影翻飞,直向钟铁筝天灵劈落。钟铁筝哪敢怠慢,慌忙弃筝接招,但听得“砰砰啪啪”响个不停,顷刻间两人已换了十数掌。
众人俱知此战已到了紧要关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瞬也不瞬,但听得轰然巨响中,两条人影倏然而分,各自卓然而立,此时场中虽有数千人,却是一片死寂,清风吹过,拂起二人的衣带,沙沙轻响,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群豪呆立了片刻,忽然有人轻声道:“钟掌门只怕是不行了。”众人凝神望去,只见钟铁筝的眼耳鼻口中均有鲜血缓缓渗出,模样甚是狰狞恐怖。当下便有昆仑弟子快步抢上,扶住了钟铁筝,惶然叫道:“师父,你怎么样?师父,师父……”却见那钟铁筝只有出气,没有入气,双目圆睁,牙关紧咬,身躯颤动了几下,终于颓然软倒。众弟子纷纷扑上,见师父已然仙游,无不抚尸恸哭。
杨珞见状大惊,忖道:“昆仑派七绝掌力独步天下,钟掌门分明已得其神髓,也未见那姓黄的老贼掌力如何猛恶,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