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珞道:“那也是好的,请大师赐教。”
静玄等人听了他二人对话,纷纷到洞外避讳。福慧大师席地而坐,传授了杨珞数篇口诀,那口诀甚是繁复艰深,所幸杨珞记心过人,纵然一时弄不明白,也都强行背诵,留待日后参详。待得福慧大师传完,杨珞背熟口诀,已是半日过去了。
福慧大师道:“不错,不错,只半日时光,你能领悟这许多,已是难能可贵了,日后若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尽可到少林寺找老衲参详。”
杨珞道:“多谢大师。”
福慧大师道:“杨施主,老衲知你天性善良,为人侠义,还望你能一如既往,待人以宽,因循正道,莫为心魔所扰啊。”
杨珞道:“多谢大师教诲,杨珞定当谨记于心。”说话间天色忽变,阴云急涌,又哗啦哗啦地下起雨来。静玄师太等纷纷回洞避雨,福慧大师眉头紧皱,道:“只盼佛祖垂怜,这雨莫要越下越大才好,阿弥陀佛。”
可惜事与愿违,申牌时分,雨势不减,风更愈加强劲,高高卷起的海浪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声音震耳欲聋。
静玄师太叹道:“今番老叫化子等人是凶多吉少了。”
杨珞道:“生死由命,吉人自有天相,师太无需太过担心。”
静玄师太闻言又是一声长叹,回望福慧大师,却见他已闭了双眼,口中不断念诵着经文。
这场大雨直至第三日午后方歇,到了傍晚时分,杨珞正在山洞中苦思,忽然一人飞步跑进洞来,道:“徐掌门回来了。”
众人闻言连忙出洞查探,却见徐泰然半跪在海滩上,双手撑地,脸色煞白,不住喘息。
静玄师太快步上前急问道:“徐掌门,出了什么事,可是遇上大风浪?其他人呢?”
徐泰然气喘吁吁地道:“不错,海上飓风,声势骇人,木排翻了,一众人等全都不见了踪影,我是侥天之幸,抱着块圆木,顺水飘回来的。”
众人闻言,尽皆黯然不语,迎了徐泰然进洞去,徐泰然见了火上烤着的野兔,顾不得烫,也顾不得掌门人的面子,撕下半只,狼吞虎咽起来。
众人心情沉重,都是默默地不作声气,山洞里只响着徐泰然咀嚼食物的声音。
过了半晌,杨珞忽道:“福慧大师,弟子有几处武功上的疑难想向您请教,不知大师能否随晚辈出去走走?”
福慧大师道:“阿弥陀佛,老衲在山洞中憋得久了,也正想出去透口气。”说罢站起身来,与杨珞并肩朝洞外走去。
不多时,两人返来,杨珞手中还提了只野鸡,福慧大师手中却抱了块极粗的圆木。两人将东西放下,杨珞找来刀剑,将那圆木的中心挖空了,做成一只木桶,又出去打了桶清水回来,坐在徐泰然身边,轻声自语道:“如此一来,大家饮水便不需跑到东面一里外的山泉处了。”说罢将野鸡拔掉羽毛,去了内脏,用湿泥裹了,放在火上烧烤起来。
青城掌门见他不急不徐,竟象没事一般,已自沉不住气,向福慧大师道:“大师,如此一来,我们明日还走么?”
福慧大师道:“且不忙走,在这岛上再住些时日,摸清了天气变化再走不迟。”众人闻言,均知此乃最为安全的办法,当下俱无异议。
众人在岛上又过了一晚,第二日早上用过早膳,饮水便已告罄。徐泰然捧起那水桶,道:“水已尽了,我再去取些来吧。”说罢便要出洞。
杨珞忙道:“这些粗重的活儿,还是让晚辈来吧。”上前便要夺那水桶。
徐泰然将身一转,用身体挡住水桶,道:“不妨事,少侠你重伤初愈,须得多多休息,这打水的小事,便我来吧。”说罢不由分说,快步向洞外走去。
杨珞随他走到洞口,见他往东奔去,赶亦不及,便又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