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听得很认真,清亮的眼神中渐渐蒙上了一层心疼与怜爱。
“……我明白,皇上为我们指婚来的太突然,我们谁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结果鳌拜又插了一手,发生了这么多事谁也不能以平常心对待。费扬古,你怎么想我都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方筝想嫁的人。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就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一点也不介意。”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费扬古伸手抚摸她面庞,“我生气,愤恨又懊悔,为什么没有把你保护得更好被鳌拜寻到机会。要是你受到什么伤害,我会自责一辈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方筝淡笑。
动杀机
“那不是你的错,我没有理由怪你,真的。”费扬古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许久,低低的说了一句:“鳌拜,我迟早要取他首级。”
“我帮你。”她低道,心里一遍遍问自己他真的不介意吗?
那天晚上,费扬古抱了她一夜却没有碰她,次日一早双儿进来收拾床铺,跟翠儿的表情一样怪怪的,频频交换眼神似乎有什么事却又不便明说。第二天费母给她端来一碗高汤,并坐了一会儿安慰她想开点,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不久琳琅也来了,抱着她心疼的哭,连她问有没有怎么样,方筝当然明白好友指的是什么,淡笑:“我倒没什么,可是大家好象都拿异样的神情看着我,连你也是。是不是我没有资格谈爱?没有资格跟他在一起了?”
琳琅知她误会了,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听张进宝他们说你把鳌拜伤了,挟持他放你出府,我惊喜还来不及,你能活着出来我已经很知足了,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是同类,我怕你出事呀。”
“我现在没事了,只是心情不大好。”方筝心里隐隐窝着一股火,想发却发不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鳌拜。
听双儿说费扬古这三天来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领着张进宝他们严密监视着鳌拜府,费扬古从来没有为谁这么上心,费母一个劲的说娶方筝娶对了,费扬古心里还是有她的等等。可是她却感觉不到费扬古的热情,好象有什么东西无形的横在两人之间。
“琳琅,鳌拜不除,我一日不得安心,我想帮皇上除掉这个奸人。”
“那当然好呀,正合我心意,我早就知道除鳌拜没你这个帮手可不行,要不,我们跟皇上一起合计一下,早日铲除他!”
“除掉他不难,只要皇上合作,我有办法取他性命。”方筝想起前日伤他的情景,那时她完全可以杀了他,可当时一心想出去,错过了最好时机。
琳琅一听方筝有这想法,欢喜还来不及,“那太好了,我去跟皇上说,有你在,这事肯定能成!”
如果我不能再爱你
方筝从那天起开始失眠了,满脑子想着如何杀鳌拜这件事,历史上记载的事件她只能记起个大概,要想取他首级要有万全的计策才行。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因为他的事已经影响到她的生活了。
原以为她婚后会跟琳琅一样过得很幸福,想不到会是另一种情形。日日跟费扬古同床共枕,虽然也享受着他的拥抱,但他从没有进一步要求,难道这个男人没有正常生理需求?有时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她却没有丝毫睡意,怔怔的看着他直到天亮。
回想以前,紫阳总是带着浅笑陪在她身边,教她练箭,陪她跑马,整个草原处处留有他们的足迹,每当她无意中看向紫阳的时候都发现他在浅笑着望着她出神,然后便是更深的笑容,或是接她下马,或是领她去别的地方逗留,那段时间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临死前,紫阳那句表白的话让她记忆犹新,永生难忘,只想再遇到他一定回报他这份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