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韩冲尽管看到了这长命锁的宝光厚重,色彩更亮,却更在乎这长命锁工艺的原因所在。
精湛的技艺表达有时候便会叫欣赏者忘记它的年代,这也恰是成功作品之魅力所在。
“这长命锁不简单,不简单,李松,你快来看一下,我拿不准。”
钱紧一边点头,一边又摇头,还啧啧不已,旁的人难免受其影响。
韩冲七上八下。
他当初为了这长命锁,信守五万的承诺,如果真的到了五万还好,不到的话,他真的没脸再去见姐姐姐夫。
但不知为何,韩冲还是信心大于没底,从钱紧的神情中,或多或少,韩冲察觉了什么,只是碍于最后没盖棺定论,他保留意见。
换李松过手。
李松鉴赏长命锁还有年头,他知道这东西起源是在汉代,那个时候还不是当下这种样式,而是长命搂,一种五色的丝带。
但用意大同小异,当时就是为了避讳不祥,至明代,演变成儿童专用颈饰,后来逐渐发展成长命锁。长命锁的材质有金、银、铁等,出现最多的则是银锁。金锁当然也有,一般多是出在富贵人家,比起银锁和铁锁来,就很少了。
物以稀为贵,金锁的价值自然在长命锁中是最高的,李松见过这高超的工艺,更是晓得,这堪称项饰上品了。
况且,这金锁到代,它是一个出自明代晚期的作品,正好是流行金锁的黄金时代,而流传有序,就到了现在。
李松鉴赏完毕,将长命锁安好放在桌面上,他似乎也不好轻易断价,走到钱紧跟前,两人商量起来。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很多,韩冲,涂雨薇,刘全正三个人则在一边等待。
尽管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韩冲觉得那段时间异常漫长。
待得两人回转身来,钱紧在李松的示意下,代表发言。
三个人已不觉凑了过来,饮着脖,充满期待。
“我跟你们李哥刚才看过了这把金锁,这是明晚期的物件,古董一件。”
“明代的物件啊?”仅一句,便振奋的刘全正笑了,他其实刚才已经决定,如果这东西是真品,他必定散财收下。
论及财富,他根本没把涂雨薇那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
“恩,那这东西值多少钱?”
听刘少急切地问价,涂雨薇有些讽刺。“这东西的价值不能用钱衡量,而且,比起它的年代,我更看重的是它的工艺,还有意义。”
涂雨薇冷哼。“在我心中,这东西是无价的。”
“无价,我看你是出不起价。”刘全正不甘示弱。
“刘少,涂雨薇说的没错,我的意思也是,比起这古董的年代,这金锁珍贵在于他的工艺,这工艺的难得才是它价值的所在。”
钱紧耳提面命的训说,刘全正惭愧了,亦不好意思反驳。
钱紧接着徐徐说道。“这金锁正面刻松,反面刻鹿,纯金打造而成,应当是古时候富贵人家给子女定制,请到的不是御用师傅,那一定是江湖能匠,我跟李松商量后,确定它的价值在十到十五万之间。”
多少?
十到十五万?
这是韩冲心底发生的声音,表面上,他还假装着淡定。不过,他心中的不安和顾虑这一刻便能全部打消。
对于无论自己,还是远在家乡的姐姐姐夫,无疑都是一个好消息。
听到最后价格,刘全正却没觉得十五万有多么居高不下,反倒认为十五万简直信手捏来的存在。
“我出十五万,收下这个金锁。”
说出这句话的竟然是涂雨薇。
第六十七章 争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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