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最后一堂课,坐在旁边的室友兼同学顺口丢来一句:“你今天要不要去‘乔一乔'?”
我低头看了看肿成馒头大的脚,叹了口气。“要啊。”
“我也要去,顺便载我。”
“你?怎么了?”
“唉,别提了,都是那个猪头王,害我扭到手。”
“噢。”猪头王,她那换帖死党的代名词,我听得很习惯了。
连她都受伤,这我就不由得要怨叹了。一定是风水的问题,不然为什么同寝室的室友里,三个就有两个受伤?再扩大延伸,我们楼下学姐那一房,也两、三个脚扭伤,每次去看诊都要两、三辆机车来载,一行人浩浩荡荡活像进香团……
抱著课本起身,我们一起走出教室,在回宿舍的途中,室友瞄了我一眼。“你脚有好一点吗?”
“你问左脚还是右脚?”我回瞄她。
“啊?”惊奇又佩服的眼神出现。“你又跌啦?”
“又”跌了。真是个美妙的复数用词啊!
我叹了口气。“上个礼拜。”原因是回家前为了赶火车,踩到浴室前那个一点都不防滑的防滑垫。
“啊然后咧?”
“什么然后?你要分解动作吗?第一步,右脚踩出来,第二步滑垒,第三步劈腿——姿势百分百哦!第四步以求婚姿态单膝跪地,注意,要九十度直角才正确,少一度多一度都不行,再然后——”
“喂,沈静雨,你搞笑哦?”
“我哪有?”是她自己要听实况转播的耶!
“说实在的,诊所里是不是有什么帅哥,你暗崁著自己享用没让我知道?”
“我是那种人吗?”人格遭受强烈羞辱,这个一定要抗议。
“那不然你干么那么勤劳受伤?”
“我也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啊!”好不容易扭伤的右脚快好一半了说……结果又来一个跌伤骨膜加发炎……
“你是半规管神经不全哦?没见过平衡感比你更差的人,真像我国小时养的那只鸟,怎么飞都会撞到笼子跌下来。”
“张宁夏!”这什么朋友啊!
“好啦好啦,不闹你。那你跌倒时,靖阳在吗?”
她想问的是,靖阳有没有笑得很大声吧?
我翻了翻白眼。“在呀。和男朋友讲电话。”
“啊她没有过来扶你,当作没看到,继续和男人打情骂俏哦?”
我无奈,轻点了一下头。
“妈的咧!死三八、死花痴、死公共厕所……”
虽然对宁夏直来直往的个性很能适应了,现下还是有点小小儍眼。
“宁夏,你不要这样啦,她和男朋友讲电话又没错。”
“男朋友?哼哼,您客气了,沈小姐。不晓得你指的男朋友是哪一位?”
“……”我答不上来。
“我最瞧不起这种人了,就会装模作样,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到要交报告时对男同学ㄋㄞ两声就有人帮她做得好好的,她怎么不乾脆去睡教授比较快?”
“……”说到我们另一个室友哦……唉!我除了三声无奈还是只有三声无奈。
虽然我也看不太惯她的作风,但是也没宁夏骂得那么狠就是了。
“你不要那么气愤,这样别人会误会她抢了你的心上人。”
“……”她呆了下。
不会吧?我只是在开玩笑,本意只是要平息她的怒气,不会刚好歪打正著吧?
尴尬、尴尬、尴尬……
“喂,你发什么呆?不是要去诊所?”
我恍然回神,她已经打开寝室的门。
“噢!”我丢下书,进浴室用水冲了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