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荣光时代早就化成了尘埃。
“呵。”
泽越止拉了卡自己的长袍下摆,拔出了衣袖中的长剑。
“这些荆棘,真是麻烦。”
这柄长剑朴实无华,没有镶嵌累赘的珠宝,也没有散发着神兵利器的寒光,仿佛就像是路边的铁匠铺里七个银币就能买到的新手装备。
她用这柄长剑,艰难的摧毁着挡路的荆棘,然后,在她的脚旁落下了一个玻璃瓶,瓶身落到了地上,碎裂的同时燃烧起了火焰。
泽越止握着剑,就地一滚,躲过了被火烧到衣角的危险。
这件长袍虽然说是水火不侵刀剑不入,但要是让人发现这件长袍的特异之处,那可就麻烦了。
她只是想来度个假,可不是想来扮冷高的。
可有些事情,常常是你不想干,却偏偏就会迎上来。
泽越止一抬头,正好见到了那丢出燃烧瓶的人,好像是个佣兵小队中的一员。
“炼金术士?”
泽越止慢慢的念出了一个职业,然后她读懂了对方脸上的表情。
“哦,只是个不足挂齿的学徒。”
真正能将天上的太阳都一剑斩落的天才剑士,是特兰西尔。可不是她。
她这次的战斗能力当然很差。
贝阿朵莉丝公主殿下可是位法师,而不是什么剑士。
第52章 清涧寺番外
哪怕夜夜在自己房间中的床上诅咒着清涧寺冬贵;清涧寺国贵也无法否定自己的一半生命来源于前者。
若非因为自己身上还留有一半母亲的血;在和弟弟一起见到父亲与“父亲的友人”在花圃中做爱时就疯了。
无论他如何憎恨,这世上所无法切断的就是血脉相连的关系。
。
。
国贵最初的记忆,便是母亲抱着他看着冬贵回家的画面。
坐在花园外的长椅上的母亲,身上穿着粉色的大振袖,盛开在外衣左侧的樱花从枝上被吹落;花瓣散落在她的右侧的袖上。
这衣服的做工考究,衣料上乘;衣上的图案也是即高明又出色。
这一件衣服似是母亲常穿的服饰,可在和贵出生后不久;这件衣服就消失了踪影。
一直到母亲去世,国贵也再也没见过她穿上它。
在她去世三年后;幺妹鞠子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找到了那件被封存了许久的大振袖。
她在道贵的协助下穿上了这件衣服,头发梳成了时下流行的发髻,发间又插进了时下流行的簪子款式。
当她在道贵的注视下害羞的转身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的国贵,他的回忆被唤起,回到了自己年幼的时刻。
鞠子极其喜欢这件衣服,一连好几日都穿在身上。
她本就是青春无敌的年轻岁数。身上又流着清涧寺的血,尚比花与月还娇嫩三分。
一见到未婚的姑娘穿着已婚妇人的衣服而横眉倒竖的老古板、也会败退在她这般的美貌之下。变得诺诺无言,手足无措。
在妻子死去后三年,清涧寺冬贵依然过着让国贵憎恶的放浪形骸的生活。
可他却在这一日回家后,见到了穿着那件振袖的鞠子。
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鞠子再也没穿这件衣服。
“啊,这衣服不是以前义康送的结婚礼物吗?”
冬贵没管自己的儿女们那瞬间变更的脸色,与屋内比死更差的气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直到这位魔性般美貌的父亲消失在了视线之内,鞠子才双手抓着衣袖。
“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翻来覆去的说着这两句话。
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