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电话座机号码,出事那天交通警察拨打了一个下午,而我住在小米公寓,后来,警察让小淫公司人事部门通知了小淫家里。
第二天,我请假了,女老总很不满的声音让我也跟着歇斯底里,我沙哑着声音告诉她我的半条命已经没有了,所以我必须请假。阿瑟也没有上班,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阿瑟对着话筒说:你帮我跟财务部说一下,我不想干了,直接清帐吧,过后我回公司收拾东西。
我没有去成深圳,阿瑟说小淫的骨灰已经被带回他的老家:山东济南。我只是不断的发呆,我很希望在自己发呆的某个瞬间或者某个眨眼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之前都不是真的,可惜没有人告诉我,到了晚上我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小米怎么让我吃我都没有胃口,我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神仙,到了半夜,阿瑟让小麦和小米按着我的手,给我灌了一袋牛奶,我挣扎,牛奶被摔在地板上,阿瑟红着眼睛给了我一个耳光,当我听到清脆的响声之后,我怀疑那不是打在我脸上的声音,因为我都没有感觉了,连平时最怕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阿瑟愤怒的看着我:十八,你以为你这样小淫就会回来吗?小淫会希望你这样子绝望吗?
提到小淫的名字,我枯竭了泪水再一次没有数量的滴落着,我的嗓子哑了,我连说话的声音都表达不出来,我看着黯淡的灯光,觉得生命是让人感觉不到希望的东西,我没有意志了,以前不管和小淫怎么没有处好怎么吵架怎么伤对方的心都没有绝望过,因为我知道他还在某个城市某个角落好好的生活着,可是这一刻,所有的,都没有了。
阿瑟收回手,一边哭一边看着我:对不起十八,你不要这样,我们都不好受,不止你一个人难过,不止一个人伤心,知不知道?
在随后的两天,不管我去哪儿,不管我干什么,不是小米就是小麦,一分钟不离的跟着我,跟着我的距离不超过半米。
6月10日,阿瑟开始给佐佐木打电话,给大雄打电话,佐佐木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大雄,他们决定12日到北京,平K还不知道消息,阿瑟给平K打电话的时候平K追根问底儿,阿瑟开始发火:你他妈的快点给我回来,罗嗦个头,12号到北京,听到没有?
说完阿瑟摔了电话,我只是没有声音的抽着烟,这几天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抽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抽了多少,咽喉炎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毛病。
6月12日,上午佐佐木从上海坐的飞机最先到的北京,是上午十点二十分,上午十一点四十分钟,大雄从广州坐的飞机到了北京,下午三点十五,平K从香港到北京当平K知道小淫的事情之后也开始哭。佐佐木来的时候给我带来了一个盒子,我打开看,是一个玉石雕刻的笔筒,上面是李商隐的诗句: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还有一块雕刻着龙的图案的玉诀,李商隐的诗句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跟小淫提过,我说我很喜欢这句话,佐佐木说:十八,小淫说你不喜欢珠宝不喜欢金银首饰,所以托我一个朋友去蓝田的时候帮你订做的,龙的图案,是因为你属龙,他说你会喜欢这些,我本来是想等到小淫到北京之后让他亲手给你的……
我如此爱着的男人,在心里一分一秒的惦念我,惦念的颜色和质地都是如此的温软和细腻,这一生,让我怎么去怀想和记忆?
6月14日,阿瑟、佐佐木、大雄、平K、小麦还有我和小米,坐火车去济南,因为我从来没有坐过飞机,这几天我的状态不好,极度虚弱,阿瑟怕我在飞机上有不好的反映,所以才决定坐火车。
6月15日早晨下了火车,我在车站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转了一趟长途汽车,到了小淫的老家,小淫的两个哥哥很意外,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去,我第一次到小淫家,小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