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我就跟你急!”
西装男愣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指头:“这是几?”
病床上的男人白了他一眼:“神经病。当我白痴?”
西装男脸上浮起不怀好意地微笑,“那你说说我是谁?”
“……”病床上的男人看着眼前这个身材修长,眉宇间傲气飞扬,眼睛狭长透着孤高,衣着考究,神情邪恶的男人,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从左想到右,再从右想到左,再综合他的皮肤质量等等因素………只得出一个结论:他应该不超过30岁!
可是……他是谁?
在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西装男之后他暗松口气,冷冷地道:“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赵什么福。”
肯定是这家伙认错人了!
就是,自己怎么可能叫什么赵阿福。恶了吧唧的。整个儿一从山沟沟里捞出来的名字。
结果西装男脸上的仿佛洒也洒不完的坏笑瞬间僵住。
所以,结论是——
“你失忆了。”明明看起来年纪很轻却要摆出一副老持成重的样子的主治医生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一只手拿着笔记本,一只手拿笔轻敲着床沿的铁栏,淡淡地说出四个字。
“脑部残留血块压制了某些脑神经可能是导致失忆的一个原因。”半天又补上一句。
“怎、么可能……”笑,这种狗血的剧情可能发生在他身上?除非秦始皇复生,汉武帝叫他老爹还差不多。
“那你现在想起你的名字了吗?”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波澜不惊。
“……”病床上的绷带男挣扎了一下,“可、可能只是暂时性的片段记忆丢失吧……”某部狗血电影里好像是有演过这种情节。
大病一场后大脑一时运转不过来,有些数据会暂时丢失,据说是很快能恢复的,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失忆。
那部电影的名字他还记得,叫……
蓦地一悚………
叫什么来着?
医生施施然笑起来:“那你妈叫什么名字?”
病床上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想了足足五分钟,终于全身发软地倒在了被子上。
七天之后。
“喂,走了。出院了。”颜洛卿用脚踢踢一脸呆滞坐在床边的男人,见他依然一副神游在外的表情,不禁脸抽了一下,“赵阿福,你以为这里是免费宾馆?要是不舍得走就自己掏钱。”
“别叫我赵阿福!”床边的男人蹭地一下跳起来,像极了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颜洛卿又露出一脸的坏笑:“想玩洋范儿?阿福赵?”
赵阿福郁郁地又坐了回去,面如厕纸:“再跟我说一遍我的身世。”
颜洛卿一脸的坏笑化为一脸的厌恶:“我不习惯把一段话重复七次以上。”
赵阿福抬起头,一双眼睛水汪汪得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那我爸妈呢?怎么不来看我。”
那眼睛真叫水,看得颜洛卿有些不忍心,只得压压火气,不厌其烦地道:“据说是一对嫖子,你妈生了你你爸不认你你妈又养不起你所以从你两岁开始就被扔在孤儿院门口他们至今下落不明。那家孤儿院叫幸福福利院,5年前因世态炎凉缺乏资金倒闭了。就这样,OK?”
“那我的工作……?”
“高中毕业后当过清洁工洗车工洗碗工后来试图借高利贷自主创业却被骗子卷走所有财产目前失业半年了!”颜洛卿终于忍无可忍地拽起他往外走,咆哮,“靠,这辈子能遇上我这尊佛你就知足吧你,给我老老实实滚回去!”
“……”赵阿福抖着手认真地翻看着颜洛卿扔给他的一堆身份证高中毕业证洗澡证乃至游泳证……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