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心情好还会扔给他一块巧克力。
但几乎每天,那个女人都在。
两个人总是在争论,那个女人总是占上风的样子,每次她都会先离开。
颜洛卿在附近听得出差不多了,吵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两人也完全没有什么情愫交流,舒了口气。
直到某一天,那两个人又争论起来,言辞激烈。
那女人扔下一句:“不行你就滚!”便拂袖而去。
“什么玩意儿。”赵左低低地嘀咕。忽然想起什么,他抬头看了看斜对面邻座的颜洛卿,“喂,我明天不来了。”这个月杂志社有个大项目,表姐每天晚上都要求在这跟他讨论细节,明天这个项目告一段落,总算可以不再陪她来这家难吃的餐厅了。
颜洛卿有些心虚地喝了口桔子水,“你来不来关我屁事。”
赵左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样子不禁觉得很有趣,咧齿一笑,起身坐到颜洛卿那桌的位置上,丢给他一块巧克力,“有零钱没?”
颜洛卿皱眉,“没有。”
赵左看看表,“借五十。”
颜洛卿挑眉:“干嘛。”
赵左:“今天吵得太激烈,错过了公交晚班。”偏偏今天的晚餐把身上仅有的现金花光了。
“说了没零钱。”
两人面面相觑,十秒。
颜洛卿看他的一心求财的目光,耳边响起一句话:
偶尔服个软,说不定皆大欢喜呢。
他犹豫再三,终于叹口气,慢慢抬起眼睛,“我一会儿要去城北,正好路过你们小区。”
赵左等他在楼下停稳,立马跳下了车,漫不经心地在车窗外冲他挥手。
远处的路灯映在他眼眸里映出几星亮晶晶的莹光。
颜洛卿心中一动,也跟着下了车。
赵左一怔,“坐回去。我可没打算请你上去做客啊。”
颜洛卿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想的什么,只是觉得脑子一热,便张开双臂拥住了他。
“喂,喂喂。”赵左吃了一惊,环顾四周。
“黑咕隆咚,不会有人注意这儿的。”颜洛卿不耐烦地说。
见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经过这个角落,赵左这才松口气,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开口:“够了?”
颜洛卿没回答,他的胸膛紧紧贴着赵左,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边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他把脸缓缓贴近……
就差1厘米的时候,赵左忽然把头往后仰,错开,“拜拜。”
成功扫兴。颜洛卿动作顿住,手却没有放开,他把头埋进赵左的右肩窝里,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体香。一种说不清是香水还是沐浴露的气息夹杂着让人沉醉的荷尔蒙,让他着迷。他不想放开。
赵左被他超时的拥抱弄得越发不自在起来。他推了推颜洛卿的肩,没推开,犹豫着要用什么语言来打破这该死的沉默的时候,耳旁传来轻轻的三个字。
“对不起。”
赵左像听天书一般呆了几秒:“什么,你说什么?”他一定是耳朵被窘坏了才会出现幻听吧。
他跟颜洛卿打了近十年交道,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三个字。
哪怕他差点被颜洛卿淹死在公园的河里,醒来也只能看得到颜洛卿兴灾乐祸的脸。
这个人简直是梦魇一样的存在,一经挑怒,便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听到他说对不起,跟听到桌上煮熟的白斩鸡说人话有什么差别。该不会是什么新式诅咒之类的吧。
“你说什么?”赵左重复了一次问话,细细地咀嚼着这三个字。心里有什么奇怪的部分似乎正因为这三个字而慢慢崩解。那些沉积的怨念与不甘,隐约之中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