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将苏拙拒之门外。但是他们个个只是推说不知,或者就直接指认诸葛铮一定是凶手。
苏拙早已料到这种情形,也没有抱有太大希望。他见到每个人,都只问一句:事发当晚子时前后都在干什么。
没想到所有人似乎商量好了,都说在自己营帐中睡觉。由于营寨中大帐不够,因此留宿的大臣都是两人一间帐篷。每一座帐篷里面两人互相作证,都说对方并没有出过营帐。这让苏拙很是头疼不已。
到最后,只有那个耶律雄才的帐篷没有去过了。他与十三皇子耶律宾住在一起。由于身份尊贵,萧千庭将的营帐让给了两位皇子。苏拙硬着头皮,向最中间那座营帐走去。
耶律雄才和耶律宾都在帐中,让苏拙意外的是,卫胜居然也在。三人有说有笑,一见苏拙进来,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耶律雄才大剌剌坐着,阴阳怪气道:“呦,有朋自远方来啊!不知苏公子来这里做甚?”
他肚中墨水不多,偏偏爱拽文,让苏拙哭笑不得。苏拙看见卫胜那张脸,便不想多待,开口问道:“七皇子,我来就想问问你,萧姑娘出事那天晚上,你们都在哪里?在干什么?”
耶律雄才面色一沉,愠道:“混账,你是在怀疑我吗?”
卫胜嘲讽道:“苏拙,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萧将军就要答应七皇子的提亲,将萧姑娘嫁给七皇子了。七皇子又怎么可能会对萧姑娘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呢?”
苏拙无言以对,但还是要弄清楚耶律雄才是否真是没有嫌疑。他不愿生事,放低姿态,道:“七皇子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怀疑你……”
耶律雄才道:“那你是怀疑我十三弟?真是笑话!他才是个九岁的孩子,难道能做出那事吗?”
这人始终不愿正面回答,也不知是身有嫌疑,还是故意刁难。苏拙涵养再好,也有些怒气,淡淡道:“既然二位皇子都没有嫌疑,何妨将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耶律雄才还要再说,谁知那九岁的孩子耶律宾倒是有些懂事,起身拦住兄长,劝道:“七哥莫要再说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直接告诉他,不就打发了?我先说吧,那天晚上我从大帐回来,就独自睡下了。那时候大约是子时左右……”
苏拙一愣,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忙问:“七皇子没有与你一起么?”
耶律宾摇头道:“没有,七哥当时并没有在营帐中。”
苏拙怀疑地看向耶律雄才,耶律雄才怒道:“那晚我与在喝酒赏月,难道这也不行吗?”
卫胜也证明道:“没错!那晚我们在我的营帐中门口喝酒赏月,一直到天亮。”
苏拙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但是心中已经开始怀疑起耶律雄才来。虽说他已向萧玉提了亲,又是在拉拢萧千庭的节骨眼上,完全找不出理由要去奸杀萧玉,陷害诸葛铮。
苏拙并没有将心中想法说出来,而是默默出了营帐。这一圈忙下来,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啊,可是现在除了小言说的那个线索,可谓是一无所获。而且小言口中所说的那个有香味的人,玄之又玄,也不知是真是假。
苏拙此刻头疼不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诸葛铮的营帐的。营帐门口依旧是两个卫兵把手,不过已经换过岗。诸葛铮坐在帐中,看不出有一丝愁容,仿佛整件事情跟他都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苏拙叹了口气,诸葛铮知道他一定是碰了钉子,反倒劝道:“你这人越是愁眉苦脸,就越是破不了案子。反倒是嬉皮笑脸时,才能解开一个个谜题。”
苏拙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好。诸葛铮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他们已经将晚饭送过来了。自从出了事,所有人不得出这个营寨,饭菜也是送到各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