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能死,我要你活下去……”
赵亦秋苦笑地点了点头,说实在,他何尝愿意此刻就死去?倏然,他又想起了武翠莲。
普天下能医好自己的伤势的,恐怕只有“千年何首乌”与武翠莲的“九宫续命散”,但他现在连说话的本能都已经失去了。
他想: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若无法把这件事告诉她们,自己一条命毫无办法可救了。
中年书生一见赵亦秋张着口,又说不出话来,心知有异,缓缓走了过去,俯下身子问道:
“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赵亦秋点了点头,苦笑地凝望着中年书生。
中年书生说道:
“你有话说不出口吗?”
赵亦秋又点了点头,倏然,一股“求生”的欲望又在支持着他,他咬着牙,翻过身子,非常吃力地取过一支小树枝。
他的手,颤抖不定,取过树枝之后,勉强在地上写着“武翠莲”,写完三个字之后,已没有办法再写下去了。
中年书生一见赵亦秋写武翠莲三个字,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突然,心有所觉,问道:
“武翠莲有药可以医好你的伤是吗?”
赵亦秋点了点头,中年书生心里一喜,又问道:
“这个人住哪里呢?她有什么药?”
赵亦秋又是极为吃力地摇了摇头,中年书生又问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心知再问也没有用。
片刻,药力过后,赵亦秋又昏死过去……
中年书生痛苦地发出一声悠然长叹,回顾了辣手仙子与石小黛一眼,说道:
“他既然告诉我们有一个武翠莲的有此解药,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东西弄到手?但是,谁是武翠莲呢?……”
中年书生自然想不到太清教主就是武翠莲,赵亦秋只写了武翠莲三个字,中年书生自然想不出。
何况武翠莲从来很少有人知道她真的名字的,江湖上根本不知道太清教主叫武翠莲,只不过知道教主是个女的。
想到这里,看了地上的白鬼魔叟一眼,冷笑了一声,辣手仙子更气得一咬银牙,娇叱一声,玉腕一吐猛向白鬼魔叟劈出一掌,掌力过处,白鬼魔叟脑袋粉碎,到阎王殿当风流鬼去了。
这也是白鬼魔叟平日好色之报。
中年书生又想了片刻,依然想不起武翠莲是什么人,叹道:
“郑姑娘;石小妹,我们先把赵亦秋弄到旅店,然后再想办法打听武翠莲是什么人,她有什么解药。”
辣手仙子与石小黛痴痴地点了点头,把赵亦秋扶上马背,又折往贵池而来。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心里同样感到无比的沉重。
中年书生尽量在思索这武翠莲是什么人……
赵亦秋伏在马背上,中年书生照顾着他。
辣手仙子与石小黛各有一骑,于是,三马四骑,直向贵池镇奔去……
这里最难过的要算石小黛了,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懂,她的心非常单纯,她想到她与赵亦秋在一起的时间,是那么短促的十几天,如果他真有不幸的话,她应该怎么办呢?
她又想到与赵亦秋在梅花岭的一切……
在那里,赵亦秋吻了她,她把少女的赤诚之爱,赤裸裸地献给了赵亦秋,这给她留下永远甜蜜的回忆。
她希望在打擂台的时候,赵亦秋会上擂台,但他没有,于是她恨他,恨他对自己对他的爱恋,无动干衷。
于是,阴阳剑客来了,擂台的事,也成了不了之局。
就在这一天晚上,她被人劫走了……
她觉得耳边呼呼风响,已被人带起,她知道来人轻功极高。
一种恐惧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