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块白布铺在了棋盘之上,这表示我认输了。
远宁看我此举,很是不解地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我说:“你对棋局太过于痴迷,根本忘记了周围发生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有刺客从背 后行刺于你,你早已命丧黄泉。”
我说罢,远宁伸手忽然握住了剑柄,又侧头看向了一侧,在寻找卦衣,但卦衣此时正在 屋顶悠闲地睡着午觉,嘴巴里还叼着一根从屋顶上拔下的青草。
我看着那根青草:“想不到这个季节,还有青草。”
远宁奇怪地看着在屋顶的卦衣,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半天才回过神来问我:“先生, 为何不下了?”
我说:“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太过于沉迷其中了,不及时拔出来,会误事。”
远宁点点头:“先生说得是,但我有一疑问,虽然不见先生面容,但从先生的声音中判 断,岁数应该不大,冒昧的说一句,我猜应该大概和我年纪相仿?”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远宁的话,只是说:“年纪大小,并不妨碍守城,你年纪也不大, 不是一样当上将军了吗?”
远宁只回答了四个字:“子承父业。”
随后我们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并不打算先开口,但我知道远宁迟早会张开嘴问我 到底要如何防守这武都城,又为何要防守武都城。既然他会问,我又何必主动说呢?
半个时辰已过,远宁终于忍不住开口,先是咳嗽了一声说:“先生,这修固城墙大概需 要多久的时间?”
我说:“你是守城将军,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先问你,现在城中可调集的军士有多 少人?”
远宁心算了一下,说:“是否算上预备军士?”
我点头:“当然。”
远宁想了想说:“不到一万。”
我笑道:“其中带兵将领多少人?”
远宁答不上来,只是说:“我只是太守府内兵马护卫统领……虽然现在太守大人将城防 要事全部交予我,但还未来得及清算这一切。”
我说:“你不知自己有多少兵力,多少将领,如何应战?”
远宁眉头皱起,并不言语,也不反驳。
我又说:“况且这修固城墙时日多少,你应该比我清楚,又何来问我?再者,你就不担 心我是反字军中的奸细,故意来刺探军情,就这样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我一席话说得远宁一句话答不上来,终于放下双肩,单膝跪地道:“我看先生近日派人 在东门散发银钱招工修固城墙,就知先生一定不是凡人,这守城一事,还请先生鼎力相助。 ”
我点点头:“我已经开始做了,不过将军是否可以听我安排?”
远宁突然问道:“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事请教。”
我说:“你是想问为何我要帮助防守这武都城吧?”
远宁点头。
我回答:“因为我无处可去,只能在此安家,如果这里也落入反字军手中,那我更是无 处落脚,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
远宁说:“虽然不满意,但也足以说服我了。”
我笑道:“不满意,又何来说服。”
远宁说:“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我摇头:“一个带兵将军,不应该以直觉论事,否则在战场上只会被敌人算计到每一步 ,最终一败涂地,你起来吧。”
远宁起身,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说:“眼下有三件大事,第一便是修固城墙,第二是在城中招募青壮年男子,切记不 可强拉,要让他们自愿,否则就算强拉百姓参军,战事一起,适得其反,第三开仓济民。”
远宁听完后,立即说:“先生,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