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今日?!”
洪睢笑嘻嘻地道:“那是你们自己蠢,害怕洪涛那老鬼伤心,与我何干?”
裴良与伏赛花大怒:“禽兽!居然对自己亲生父亲如此不敬!”
洪睢眼中寒芒一闪:“那老鬼既然对我无父子之情,我还敬他作甚?!鄣大哥,替我杀了这对狗男女!”
鄣南翔将裴圭扔给洪睢,大喝一声,挥舞大锤,扑向裴良与伏赛花。裴良与伏赛花两人骤然一分,分左右两路夹击鄣南翔,裴良运腿如风,踢向腕膝等关节,其势刚猛绝伦;伏赛花身形游走,短刀翻飞,灵活无比。鄣南翔虽然力大招沉,但速度却不及裴、伏二人,不一会儿便接连中招。
屋内的唐青瑶低声道:“这蛮牛武功不高。”
易天行却肃然道:“不对,鄣南翔虽然拙于速度,但是外家功夫已近登峰造极之境,挥舞如此重的大锤,如若无物,而且你看,他中刀时肌肤与刀竟然激出火花,刀锋过处,连条白痕也没有,这是铁链甲练至最高境界的特征,鄣南翔有此功护体,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久战之下,必有胜算。”
唐青瑶焦急道:“那怎么办?你我功力未复,帮不上忙,这样下去,裴叔他们不是有生命之忧?”
易天行道:“虽然最高境界的铁链甲强横霸道,以裴叔和伏姨的武功尚不能破解,但是所有的横练功夫都有罩门,只要找到鄣南翔的罩门,以他那么缓慢的身法,不出十招便会死在裴叔二人合击之下。”
唐青瑶道:“废话,我当然知道横练功夫有罩门,但是练横练功夫的人多半都有几手保护罩门的方法,而且对罩门的防护也甚严密隐蔽,不容易让人找出来。难道你光凭观察便可以找出鄣南翔的罩门?”
易天行冷静地道:“万事万物,皆有规律可循。防护得再严密隐蔽,也一定会有蛛丝马迹。静下心来,看看再说。”
唐青瑶闻言不再说话,与易天行一道静观裴良等人酣战。果然随着时间飞逝,裴良与伏赛花的攻击渐缓,而鄣南翔却越战越勇,大锤有如虎跃龙腾,紧随裴、伏二人而至,杀得裴、伏二人只有闪避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易天行骤然大喝道:“鄣南翔的罩门在中极穴!”
裴良闻言,虎吼一声,一腿向鄣南翔脐下四寸的中极穴踢去,鄣南翔连忙后退闪躲。裴良与伏赛花见状皆知易天行所言不虚,心中大喜,俱都抖擞精神,招招向鄣南翔中极穴猛攻,鄣南翔立时阵脚大乱,步步受制,骤然怒吼一声,大锤横扫裴、伏二人,以图暂缓劣势。裴良冷笑一声,身体往后一仰,已经躺在地上,施展地躺腿法,翻滚着接近鄣南翔,双腿连续不断地踢向鄣南翔脐下。伏赛花则翻身后退,反手一刀掷向洪睢。洪睢见场上形势不妙,正欲开溜,忽然见短刀飞至,连忙将手中裴圭挡在身前,却不料短刀射至洪睢身前丈许处,骤然一沉,目标便低了一尺,刚好从裴圭胯下钻过,正中洪睢的腹部。洪睢惨叫一声,手底下一松,裴圭乘机振开洪睢的束缚,回身一腿踢中洪睢太阳穴,将其踢出丈余。鄣南翔见状,大喝一声,挥臂横扫,同时转身飞逃。裴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随即腾空一腿,飞踢鄣南翔后脑,鄣南翔闻得耳后风生,业已不及躲避,只得运气于头,硬挨了这一腿,不想这一腿乃是裴良毕生功力之所聚,威力非同小可,立时踢得他脑袋一晕,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裴良落地后,毫不犹豫,膝盖一屈,猛然一记旋风腿踢在鄣南翔中极穴上,鄣南翔罩门中创,惨呼一声,大锤脱手落地,口中鲜血狂喷,脚步凌乱地向后退去。伏赛花得此良机,合身扑上,右手从左袖中拔出一柄短刀,迅捷无比地抹过鄣南翔的喉咙。鄣南翔口中咯咯作响,却发不出声来,颓然地倒在地上,嘴角吐出泡状的血沫,浑身不住抽搐,眼见不活了。
伏赛花一击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