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视下,方长恨强烈感受到黄通来者不善。方长恨冷冷地道:“二寨主说什么?请恕在下愚昧,没有听懂。”
黄通紧盯着方长恨的眼睛,徐徐道:“第一,恭喜你与糜兄弟为本寨立下大功。”
方长恨打断道:“那是三寨主领导有方,在下岂敢居功。”
孟山虽然明知是假,亦很是受落,出面解围道:“黄二哥要喝酒,兄弟奉陪。”说着便去拉黄通的手。
黄通反腕扣住孟山的手,笑道:“是吗?看来是我搞错了。不过第二件喜事,却一定是方兄的。”
方长恨暗叫一声:“来了。”面上神色不变:“什么喜事?二寨主有妹子要嫁给我?”
厅中爆发出一阵哄笑,这些人多半是土匪出身,与军人出身的黄通向来格格不入,听到方长恨这样说话,顿时大感亲切,替他撑场面。
黄通怒容一现而逝,淡淡地道:“他乡遇故知,难道不是喜事?”未待方长恨说话,已经大喝道:“贺莽!”
满面青肿的贺莽应声进厅,手中拖着一个大麻袋,里面蠕动不已,看形状似乎装的是一个人。厅中众人大感奇怪,看着贺莽的脸,指指点点,窘得他满脸通红。
孟山大笑道:“你的脸,哈,怎么回事?被人揍了?”
贺莽铁青着脸,将麻袋口一解,望外一扔。麻袋在地下骨碌碌滚了几转,从里面爬出一个外貌憨实、身体结实、一副农民打扮的汉子来。那人显然与人厮打过,衣裳扯得稀烂,浑身青淤,爬起来人也不看,怒吼一声,扑向孟山,猛然一拳,击向孟山鼻梁。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孟山经验何等老到,左手一甚,便扣住那人脉门,右肘随即撞向那人面门。孟山一见那壮汉出手,便看出此人拳风猛而不刚,有力却不会使用,当是不会武技的寻常壮汉,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一肘只使了三成力,只是想把这不自量力的蠢汉打趴下了事,谁知道那壮汉蛮力惊人,右手猛力一抬,竟牵引着孟山的左手挡向其右肘。一声闷响,孟山疼得冷汗直冒,心下大怒,再不管他是什么来历,一腿踢向那人下阴。
黄通连忙冲上去,往孟山脚上一格,替那人挡下一劫,不过亦顺手点了那人穴道。
孟山怒道:“妈的,你敢拦老子?!你到哪里找的这个混蛋?!”
孟岳走了过来,沉声道:“二弟住手,把人放了,听黄贤弟怎么说?”
孟山恨恨地甩开那壮汉的手,不甘道:“他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他没完!”
黄通神秘一笑:“这位兄弟是懿德镇人氏,方兄弟的老乡,在下特地请来与方兄弟叙旧的。”
方长恨心中一紧,强笑道:“在下离开家乡多年,恐怕已经认不出老乡了。”
张衡阴笑道:“不会吧,听说懿德镇不是很大,何况这位仁兄是你们村里的人。”
方长恨无奈,只好踱到那人面前,仔细端详,忽然大叫道:“小柱子!”
黄通心中一沉,望向贺莽。贺莽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点了点头。黄通拍开那人的穴道,笑着道:“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怒瞪了贺莽与孟山一眼,也不理会黄通,径自跑向方长恨:“方大哥,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想死我了。”一手抓住方长恨手臂,一手指着贺莽道:“这家伙欺负我,方大哥,帮我打他!”仿佛想起什么一样,转向孟山:“还有他。”
方长恨道:“不许胡说,三寨主是好人,快给他道歉。”
未待那人张嘴,孟山已经抢先道:“道什么歉啊,你是方兄弟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刚才弄痛你没有?我这里有跌打药酒。”
那人憨厚一笑:“对不起,我以为你和那坏蛋是一伙的。”说话间狠狠地盯着贺莽。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