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聽到盛翊喊盛宴媽媽的那一刻,腦子都在發蒙。她只是忽然覺得,盛宴或許也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好,她已經盡力克制自己心裡各種不好的念頭了,但人真的什麼時候都能克制自己的情緒和感情嗎?
彭元越想越難過,也不管她旁邊的馮希哲神情又多驚訝,眼淚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來。
馮希哲:「……」
顧洋送邵強到樓下,邵強站在花圃前,輕聲說道:「這事情很古怪,如果真的是最近幾樁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那麼他作案的時間明顯縮短了。」
顧洋輕輕一挑眉。
邵強:「我們都知道,兇手的犯罪特徵不會輕易改變,兇手十分沉迷於將人勒死的過程,因此每個受害者都死於機械性死亡,脖子有勒痕。可作案時間間距縮短,並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摸清了盛老師的住處,甚至能利用監控系統壞了的時候進來,顧洋,我覺得兇手可能住在附近,對周圍的環境比較熟悉,所以當他發現了符合他偏好的盛老師時,就無法控制自己。」
顧洋:「如果我們的猜測是成立的話,你確定他昨天晚上是想進屋行兇?」
邵強一愣。
顧洋眼睛微眯,語氣中帶著幾分森然,「他大概只是想偷窺盛宴屋內的擺設布局,如果昨晚寶寶沒看見他,我想他一定是帶了工具,打算要爬上閣樓的。」
邵強聽到心中一凜,可是他們現在手頭上有的線索實在是太過零碎了,說不定到後來,就如同彭元說的那樣,只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鼠輩想趁監控系統壞了的時候進屋偷竊而已。可盛宴的條件真的太符合那個兇手的偏好了,邵強嘆了口氣,「我先回去將前面幾樁案件的資料整合一下,回頭我們小組再開個討論會,你看怎麼樣?」
顧洋:「可以,只要將手頭的線索整一整,理清楚了,大概就有個大體的追查方向了。別人家千嬌萬寵養大的閨女兒,在咱們這裡無端被枉殺,不管怎麼樣,咱們都得給她們一個交代。」
邵強偏頭,盯著顧洋。
顧洋沒忍住,掏出口袋裡的煙點著了,正要抽,放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將煙放下。繚繞的煙霧在兩人之間,顧洋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就是有些擔心盛宴。」
邵強聽到他的話,笑了,「顧隊你不是吧?遇見了能放在心尖上的人還不趕緊趁機獻殷勤,在這裡憂天憂地可不像你的風格。我記得你以前支招給別人泡妞的時候方法都多得是,你可是人民警察,盛老師在誰身邊都不如在你身邊安全,」
顧洋沒吭聲。
邵強說:「你以前教局裡兄弟英雄救美的那些套路呢?點了煙又不抽是因為想起來不能在寶寶跟前抽菸吧?這時候盛老師心裡肯定覺得不安,你當然是趁機……」
顧洋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閉嘴。」
邵強一下子就樂了,「顧隊,幸福是要靠自己把握的啊!」
顧洋:「滾,哪那麼多廢話!」
「媽媽,我們今天要回去爺爺奶奶那裡嗎?」
「嗯,你想他們嗎?」
「想!我要跟爺爺說,寶寶好勇敢,看到壞人了都沒有哭。」
「這個事情不能跟爺爺說。」
「為什麼?」
「因為這是寶寶跟媽媽的秘密,好不好?寶寶跟爺爺有秘密,跟奶奶也有秘密,可跟媽媽還沒有秘密呢。」
母子倆正在閣樓露台的鞦韆上坐著,鞦韆有一下沒一下地盪著,這對母子大概是說話說得比較入神,沒注意到顧洋也上了閣樓。
顧洋倚在門框上,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背影,眉目間一片溫柔神色。
因為保姆王阿姨的兒子住院了,盛宴乾脆直接讓王阿姨等兒子出院後再過來。今天才周六,她原本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