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
是子叔家的。
是两天前,他硬从子叔那抢来的。
想他,一个连自己的钥匙都懒得带的大少爷,却留下了她的钥匙。
可这个女人呢?
现在想来,子叔的确有些排斥他的,她虽然貌似与他亲密,其实,却不动声色地将他分隔在她真实的世界之外。
她从不对他讲述她的过往,即便有说,也是似真似幻。
她对他隐藏着她的真实情绪,若非他的细心观察,也发现不了她独自一人时脸上那似千年寂寥的忧伤。
死死瞪着这扇门,冷哼一声,段远希开了门,又“砰”一声使劲关上。
似要向里面的人显示他强大的怒气。
一路走到子叔的卧室,门没关,
而她,则静静地依靠在床头,沉沉睡去,身上穿着他的一身白色运动服,迷人深邃的蓝眸迸出怒火。
他一夜未眠,这个女人,却能如此安然入睡?
段远希几步走到她的床前,喘着粗气,看着她嫣红的脸颊,沉沉的睡颜。
气极,对准子叔微张水润的双唇,狠狠覆盖上去,像是要惩罚她的寡情狠心一般,段远希的唇舌狂野地入侵,噬虐着她的柔软,半点余地不留。
子叔没有醒,却是在睡梦中蹙起了眉,一丝微弱的呻呤从两人紧贴的唇瓣中流泻出
来。
感觉到子叔的不对劲,段远希停下侵略的动作。
抬起身子,认真审视着子叔,看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段远希探了探子叔的额头。
好烫!
摸摸她的身体,温度也很高,而身上的衣服似也被汗水侵透一般。
发烧了?
想起她在浴室里开着冷水洗澡的模样。
看着躺在床上的子叔,段远希皱起眉,冷冷哼了声:“麻烦的女人!”
说归说,气归气,段远希还是起身到柜子里翻出了子叔的医备箱。
看着药品后面的说明,段远希从一个瓶子里倒出几片退烧药。
倒了一杯凉开水,重新走回床边。
段远希一个富家公子哥,哪有照顾人的经验,对于一个病中昏迷的人,也不知该怎么喂药。
捏着子叔的下巴,他轻轻扒开她的嘴,将药片放了进去,接着,将杯中的水慢慢倒进去。
异物入喉,又狠狠呛进一口水,子叔剧烈咳嗽起来。
眉紧皱,似是十分痛苦。
这可把段远希吓着了,将他扶了起来,不停拍打着子叔的后背。
目光落到地上子叔吐出来的药片上,段远希眉头深锁,看看手中的杯子,他又起身离开,取了几片新的药片溶到了杯中。
这回,他小心地扶起子叔,用手微微托着她的后脑勺,将杯沿就着她的唇,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将融了药片的水喂进她嘴里。
因为苦涩难耐,子叔昏迷中也不禁蹙起了眉头,半咽半吐,倒也被段远希喂进了半大杯。
看着子叔像忍受折磨一般皱起了整张脸的模样,段远希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然他心中来这时的气也消了一大半,而他,也没发觉自己脸上,那一丝抹也抹不去的怜惜与柔情。
将子叔放平。
看了眼子叔身上湿透了的运动服,想了想,他拉下了她的拉链。
里面竟是不着一缕?
段远希黑着脸瞪着子叔。
这女人就这样一路回来的?
就算这里夜间的治安再好,她难道就不怕被人看光了?
傻女人!
身上淋漓湿汗被风一吹,子叔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段远希清醒过来,忙从浴室取来毛巾,手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