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繼續拍。」
「……」在劇組拍攝期間，沒有人理會她，她被整個劇組孤立了。
姜曦被折磨得快抑鬱了。
尤其是拍攝間隙，看到幾個助理圍著蘇沐，遞水的遞水，打傘的打傘，扇扇子的扇扇子，她更是恨得眼珠子都紅了。
這些原本都是她該享受的待遇。
就因為姜黎！全沒了！
一天的戲份拍完，又被娛記圍堵，好不容易從娛記那裡殺出重圍，已經筋疲力盡。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回到她那個小公寓，又接到服裝公司財務部那邊的電話。
「姜總，不好了。」
「……」這是姜曦最近聽過最多的話，她揉著太陽穴煩躁地坐直身體，「又發生什麼事了。」
「因為姜總的事情，公司旗下的門店被抵製得厲害，全國門店的業績都在瘋狂下滑，工廠那邊不停地生產，生產的衣服賣不出去，庫存越堆越多，公司帳上已經沒什麼錢了，再這樣下去，公司連員工的工資都要發不起了。」
「……」姜曦抽口氣，「錢呢，公司的錢都去哪兒了？」
「公司哪有錢啊，這些年公司一直處於虧損狀態。要不然老薑總也不會高價挖jane回來做設計總監啊。」
「……」姜曦哪懂做生意，這些年她只是一個掛名的總經理，公司的事情她根本就沒參與過。
「那現在怎麼辦？」
「得趕緊想辦法把老薑總對公司的影響降到最低。」
「我知道了。」
姜曦掛了電話，立馬打給公關部，電話剛接通她就是一頓大罵，「你們公關部是幹什麼吃的，事情發酵幾天了，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公關部也委屈啊，「姜總，老薑總的事兒爆出來第一時間，公關部就開始進行緊急公關了。但是老薑總的事情鬧得太大了，跟電視連續劇一樣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現在全民都在公開抵制咱們的品牌，公關部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可咱們一個小公司哪幹得過全國人民，現在不管公司怎麼公關，消費者都認定了咱們在狡辯，我們也沒辦法了啊。」
「……」這會兒姜曦把姜志遠也一起恨上了。
他是怎麼做事的。
四年前明明找了殺手，竟然沒把姜黎給弄死，姜黎要死了，哪會有現在這些事。
姜曦恨得想殺人。
她紅著眼又把公關部罵了個狗血淋頭，掛上電話之後，她又打了通電話出去。
「特殊時期，那些不賺錢的店面該關就關，該裁員裁員，該甩賣甩賣，還有工廠那邊該停工停工，衣服都賣不出去了還生產那麼多幹什麼？流水線上的員工全都辭退，以後生意回暖了再招人。」
「姜總，不行啊，這樣是自斷後路啊。」
姜曦又是一陣罵，「後路？再不回籠資金，眼前這道關都過不去了，你還跟我說後路！按照我說的做，不然你明天就滾蛋。」
「……」對方被罵得沒了聲音，「我知道了。」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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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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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曦實在沒辦法了，給封婷婷打電話，約她出來抱著她就是一通哭訴，封婷婷有心幫她。但她手裡沒錢啊，就是有錢，她的錢也救不了一個品牌啊。
「嫂……姜曦姐，你別難過，就算公司沒了，你還有自己的事業，怎麼著都不會太難過的。」
「……」放屁！
要破產的不是她，她當然能說這種風涼話。
她要的是實打實的幫助，誰要她幾句輕飄飄的安慰！
「婷婷，我太絕望了，以後我怎麼過啊？」
「……」封婷婷抱著她安慰半天，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