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他就釋然了。
「吃飯吧。」
封司夜的房子是東邊戶，戶型比姜黎住的中戶面積大很多，客餐廳也更大一些，眾人坐在一起吃飯，完全不覺得擁擠。
大人喝酒，三個小傢伙喝牛奶。
除了江煜辰，大家都很高興，就連姜父和薑母都喝了兩杯。姜父薑母吃完飯就帶著三個孩子回隔壁了，把空間留給了幾個年輕人。
江煜辰沒吃多少東西，一直在喝酒，他酒量也不咋滴，喝完之後搖搖晃晃的走到姜黎身邊，拉著她的手發酒瘋。
「姜姜，我是真的喜歡你。」
姜黎也喝了兩杯紅酒，她酒量不行，這會兒覺得整個房間都在地旋轉。但她面上一點也不顯，端坐在那裡。除了動作略有些遲鈍，跟平時沒有區別。
她摸摸江煜辰的腦袋，「我知道。」
「你不知道。」江煜辰坐在地上，抱著她的大腿哭，「我喜歡你好多年了，雖然你一直沒答應我，但我一直迷之自信，覺得你總有一天會做我女朋友的。」
「……」
「嗚嗚嗚，我一直恪守本分，跟所有的異性都保持距離……我想著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感化的，哪知道，哪知道我從一開始就輸了。嗚嗚嗚，姜姜你告訴我，如果我舅不是陽陽和糖糖的爸爸，你會不會選我？」
姜黎實話實說，「不會。」
江煜辰哭聲硬生生頓了頓，然後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就不能騙騙我嗎。」
「……」實話是殘忍了點，但能讓他早點認清現實。
「江煜辰。」「幹嘛！」
「你鼻涕蹭我褲子上了。」
江煜辰把眼淚也蹭她褲子上，「你這個死女人，我都失戀了，你就不能包容包容我嗎。」
姜黎慢半拍才說，「好吧，你繼續。」
「……」江煜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我好後悔，早知道這樣當年我就不回國了，我在你身邊使勁兒磨，磨到你做我女朋友為止。」
「……」
「姜姜，我舅太卑鄙了。」
姜黎點頭，「嗯。」
「我是不會叫你舅媽的，打死都不叫。」
「好，隨便你。」「嗚嗚嗚。」
餐桌上，剩下的三個人看得目瞪口呆，姜笙看了眼正在錄像的封九辭，噎了一下，「二哥，你這是……」
「哦，錄下來明天等煜辰酒醒了發給他看。」
「……」姜笙看著視頻里眼淚鼻涕橫流的江煜辰，替他默哀了一下。
最終。
忍無可忍的封司夜把江煜辰從姜黎身邊扯開，把他拎到餐椅上，江煜辰抱著他的胳膊還在哭，「舅舅……你要不是我舅，我肯定跟你爭到底。」
封司夜冷笑，「我要不是你舅，就你剛才的所作所為，你早死八百次了。」
江煜辰委屈，「我都失戀了你還凶我。」
「我凶你還需要分時間？」
「……」江煜辰再次淚奔。
幾人把剩下的紅酒分乾淨，等幾瓶紅酒喝完，江煜辰已經醉得趴在餐桌上不省人事了，蘇沐和姜笙也喝多了，只有應酬慣了的封司夜和封九辭沒事兒人一樣。
封九辭看著依舊坐得筆挺，臉不紅氣不喘的姜黎，「姜姜你酒量不錯啊。」
「……」姜黎慢半拍地抬頭，「什麼？」
看著她明顯渙散的眼睛，封九辭嘴角一抽，「當我沒說。」
「……」姜黎坐在椅子上反應了一會兒，「我要回家了。」
「嗯，我送你。」「哦。」
姜黎站起來，兩條腿卻猛然一軟，整個人驚呼著，不受控制地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