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夜的確不悅。
他見慣了女人想盡辦法接近他，卻頭一次看到避他如洪水猛獸的，他長得有這麼可怕？
「九辭！」「哎？」「送她回去。」
封九辭本來還想極力挽留一下，聽老哥這麼說，一肚子的話又憋了回去，他喊來司機送姜黎，姜黎覺得太誇張了，她拒絕道，「不用了，同一個小區，我回去也沒幾步路。」
「你不是還要去上班嗎。」封九辭說，「你在公司好端端的上班，我們把你叫回來，讓你幫忙做飯已經很麻煩你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你打車去公司。」
「封先生……」
「哎呀，姜姜你怎麼這麼見外。叫什麼封先生，實不相瞞，第一次在機場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姜姜你特別面善，你還無償讓糖糖幫我哥治療厭食症，你以後就是我朋友，叫我九辭就行了。」
「而且我跟我哥都姓封，你叫封先生我都分不清你在叫誰。啊……我叫你姜姜你不介意吧？」
「……」介意！非常介意！
姜姜是她的小名，一向只有很親近的人才會這樣叫她。
「我……」
「哎呀，你看我這問的都是什麼話。咱們都是這麼好的朋友了，姜姜你當然不會介意。」
「……」誰跟他是好朋友了！
加上這一次，他們總共也才見了三次。
姜黎對封九辭的自來熟無語凝噎，偏偏他說話的時候表情真誠，讓她想懟他都找不到理由，姜黎憋到內傷。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謝謝你啊。」
「客氣了不是。我這人對朋友很有義氣的，為朋友兩肋插刀都不在話下，等以後咱們熟了你就知道了。」
「……」敢情這位大哥還知道他們不熟！
一旁。
封司夜把二人的對話和表情盡收眼底，看到姜黎憋屈到無語的樣子，他心情倏爾又好轉了起來。他唇角勾起，一轉眼，卻對上小丫頭直勾勾的眼神。
封司夜表情微僵。
小丫頭咬著筷子對他嘿嘿傻笑。
姜黎到底沒能拒絕封九辭的好意，封九辭親自送她去外面，然後安排司機送她離開。
兩人剛走。
糖糖就湊到封司夜面前神神秘秘地問他，「叔叔，你是不是想追我媽咪？」
封司夜差點被口水嗆住。
「你剛才看媽咪的眼神，跟那些想追她的人一模一樣哦。」糖糖拍著他的肩膀鼓勵他，「叔叔你大膽地追，糖糖支持你哦。」
那些？
封司夜眸光閃爍，「很多人追她？」
「那當然啦。媽咪跟糖糖一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好多叔叔想跟她談戀愛呢。但是媽咪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她要專心搞事業……叔叔，媽咪為什麼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啊，是那種啃起來特別香的大豬蹄子嗎？」
「……」這是受了多少情傷才說出來的話。
封司夜突然對糖糖的父親有些好奇，他難得說了一長串的話，「你說我長得像你爹地？」
「對啊。雖然糖糖沒見過爹地，但看到叔叔之後，糖糖就覺得……能把糖糖生得這麼漂亮可愛，糖糖的爹地肯定跟叔叔一樣好看。」
封司夜抓住重點，「沒見過？」
「是呀。」小丫頭用媽咪騙她和哥哥的那套說辭說，「糖糖出生就沒見過爹地哦，媽咪說爹地墳頭的草都長三尺高了。」
死了？
他本來以為姜黎跟前任感情不和，所以才帶著孩子一個人生活，沒想到糖糖的父親竟然死了，他抿著唇，突然有些心疼小丫頭。
抬眸。
看到小丫頭的狀態，他眸光頓了頓。
沒心沒肺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