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真的假的。」安琪半信半疑，她伸手在封九辭手上摸了一把，無語道，「手凍得跟冰塊一樣，還嘴硬說不冷，別年紀輕輕的就覺得自己耐凍，現在不注意保暖啊，以後年紀大了就知道難受了。」
她把畫具往封九辭懷裡一塞。
見他愣著沒反應，沒好氣道，「凍傻了？幫我抱著啊。」
「哦。」
封九辭幫她抱住畫具，安琪解掉自己的圍巾，踮著腳尖把圍巾圍在封九辭脖子上。兩人湊得很近，封九辭看到她白皙的小臉近在咫尺。
他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圍巾很暖，帶著她身體的溫度，瞬間就溫暖了身體。
「呃……顏色跟你的衣服不太搭，不過能保暖就行，你別嫌棄哈。」
「……」圍好圍巾，安琪就退開了。
封九辭悵然若失。身體回暖。
一顆心似乎也跟著暖了起來。
他低頭看著圍巾垂下來的尾端，大紅的圍巾，跟他的衣服確實不搭，但他完全捨不得拿下來。
「好了，給我吧。」
封九辭抱著畫具，「我幫你拿吧。」
安琪沒跟他客氣，她搓搓手，把手插進羽絨服的口袋裡，眉眼彎彎道，「那就謝謝你了。」
她笑容甜美，眼底似乎有星光閃爍。
封九辭心跳都快了兩拍。
兩人並肩往外走。一秒。兩秒。五秒鐘之後……
封九辭到底沒忍住，他清清嗓子，「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啊？」安琪茫然地扭頭看他，「什麼男朋友？」
「就是剛才那個穿黑色麵包服，戴著眼鏡，看上去不太聰明的男孩子。」
「……」安琪嘴角抽搐。
她瞪了封九辭一眼，「人家的長相那叫憨厚老實，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不太聰明了。」
他還沒說什麼呢。她就護上了。
封九辭瞬間酸成了檸檬精。
他不說話，繃著臉看著安琪，安琪沒發現他的情緒轉變，她話鋒一轉，「再說了，誰說那男生是我男朋友了。」
封九辭一愣。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那顆鮮活的心臟又開始強烈地跳動起來，「不是你男朋友？那你收人家的情書幹嘛？」
「誰收他情書了。」安琪沒好氣地從口袋裡掏出信封，當著封九辭的面把信封打開，從裡面掏出一小疊鈔票，「這裡頭是錢好吧。」
封九辭呆了呆，「人家給你錢幹嘛？」
「說起這個還要多謝你呢。之前你不是給我介紹了幾單壁畫的生意嗎，人家覺得我和同學畫得不錯，後來又給我們介紹了一單。剛才那個男生就是跟我一起畫壁畫的同學。」
安琪解釋道，「工作結束之後，人家公司的財務把錢結給他了，本來是要五五分的，不過當時那同學手頭有些困難，就把我那部分錢借去暫用了，剛才人那是還錢。還情書……你以為是你們上學那時候啊。我們這個時代，喜歡都是直接告白，早就沒有送情書的了。」
「……」原來是個烏龍。
幸好是個烏龍。
封九辭瞬間就活過來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你經常對著本少爺這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怎麼可能看上那種長相平庸的男孩。哈哈哈，誤會了誤會了。」
突然。
他反應過來什麼，瞪著安琪，「安小琪，什麼叫你們這個時代，本少爺跟你就差八歲。」
「八歲，再多一歲就三個代溝了，差的還不多啊。」
「……」扎心了。
不過比起安琪交男朋友，這點扎心程度，封九辭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