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他真是好慘一男的。……
安琪的酒半夜就醒了。
她掙扎著坐起來。
房間裡一片漆黑,她扶著腦袋靠在床頭,想著之前發生了什麼。但她最後的記憶都停留在飯桌上,對於後面發生的事情完全沒印象了。
她怎麼到的床上?封九辭呢?安琪滿腦袋疑問。
她晚上做了飯,這會兒身上一股子油煙味,難受的厲害,安琪側著身準備開燈,眼睛不經意往窗邊一瞟。
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透過沒拉上的窗簾,她看到窗邊似乎隱隱約約的坐了個人,光線太暗,看不清臉,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那人坐在飄窗上,一動不動。
安琪倒抽一口涼氣。
她想起之前看過的社會新聞,有個小偷在偷了東西之後累了,還很囂張地在別人家裡睡了一覺。
她該不會碰到這種情況了吧?
安琪沒敢開燈。
她輕手輕腳地下床,她屏住呼吸,悄悄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了一隻筆出來,她握著筆小心翼翼地靠近飄窗。
這支可不是普通的筆。
而是一個防狼工具。
只要按下按鈕,就能電人。
走到飄窗旁,安琪抬起手正要一筆戳過去,飄窗上的封九辭突然心有所感的睜開眼,驟然看到一道黑影,封九辭差點嚇得心臟驟停。
「啊啊啊……嗷嗷嗷。」
前面是驚嚇的尖叫。
後面就成痛出來的慘叫。
封九辭被電得半邊身子都麻了,「安小琪,你謀殺啊!」
這聲音……「封九辭?」
「不是本少爺還能是誰。」
「……」安琪趕緊小跑到床頭打開燈,果然看到坐在飄窗上的人是封九辭,她呆了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小偷……你怎麼在這裡,啊,你的臉怎麼了?」
她還好意思問。
封九辭捂著臉,「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我?」安琪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無辜,「我怎麼了?」
「擦……安小琪你把本少爺揍成這樣,現在不想認帳了?」封九辭甩甩髮麻的手,紅著眼睛控訴道,「你幾杯果酒進肚,人就不行了。我好心把你抱到房間,還伺候你擦臉擦手,怕你睡得不舒服,還幫你把外套脫掉。」
「誰知道你突然發起了酒瘋,說我是流氓,一個過肩摔就把我掄地上了。」
「……」安琪吃驚地張著嘴。
她剛才做夢,好像確實夢到有人在非禮她……但那不是個夢嗎。
「我看你醉得太厲害,擔心你一個人在家別出什麼狀況,就窩在飄窗上守著你,你倒好,又把本少爺電了一次。」
「合著你那點防身術都可著我一個人霍霍啊。」
「……」安琪心虛得不行。
看封九辭紅著眼,她趕緊把手裡的防狼筆扔到一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哭啊。」
丫的,誰哭了。
他眼睛紅純粹是熬夜熬的。
這個破飄窗就幾十公分寬,長度也就一米多,他是坐著難受,躺著更難受,熬了大半夜一直沒睡著,剛眯一會兒最多不超過十分鐘。
又被她一筆電醒了。
封九辭揉揉眼沒解釋,他對安琪伸出手,安琪呆住,「幹嘛?」
「你說幹嘛?扶本少爺起來,坐了幾個小時,屁股都坐麻了。哦,不單純是坐的,還多虧了你剛才那一電筆。」
「……」安琪心虛得不行。
沒敢反駁,趕緊拉住封九辭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你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