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能这么轻易就能抹去。
息红泪透过芦苇望着久久相拥无语的两人,一时也痴醉迷茫。
就在几日前,逃出青田镇的路上,戚少商也曾这么用力地拥抱过自己——当她以为他再也回不来,而他以为她已遭逢不测时。
那是他们五年来第一次拥抱,息红泪尤记得自己当时雷鸣般的心跳,感受到对方源源的热力和特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整个人都沉醉其中。
却原来,这怀抱不只属于她……
也许是风太大,也许是夜太黑,也许是相思太重,也许是情仇太深。
戚顾都不曾发觉苇丛里潜藏的第三人,只是静静依偎,倾听彼此呼吸起落。
良久,顾惜朝微叹口气,轻轻推离戚少商,起身拂了拂衣襟道:“得走了,被黄金鳞发现我半夜离营,又说不清楚了。”
戚少商听着却不是滋味,嗡声嗡气问道:“你离营外出还需要跟他解释么?”
顾惜朝正解着方才系在树上的缰绳,没留意他的话外音,“是啊,最近他提防我提防得紧,还经常半夜去巡我的大帐……”
此言一出,更是腾起戚少商的无名业火,猛地从背后扳过顾惜朝双肩,将人推靠到树干上去,“他,他半夜里去你帐里做什么?”
顾惜朝后背撞的生疼,先是一楞,片刻后醒悟到戚少商发的什么人来疯,顿时笑俯了腰,“你堂堂大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哪。”
戚少商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起来,知道是自己敏感了,但还是叮嘱道:“那个绿豆眼,生得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少不得打你的主意呢,还是小心为妙。”
顾惜朝又好气又好笑,“我一个大男人,谁会打我什么主意,”说罢反将一句,“又不是你那宝贝第一美人。”
听他语气里颇有酸味,戚少商坏坏一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可惜我偏偏打的就是你的主意……”
“你……”顾惜朝努力做出凶狠模样瞪他,却掩饰不住秀脸上红云阵阵。
两人本就许久不见,适才一番搂抱偎依,戚少商早已有些心猿意马。无奈谈的都是紧要事情,一时也不到时机亲热厮磨。
此刻见顾惜朝被他桎梏在双臂和树干之间,脸上薄嗔带羞,眼里波光流转,哪里还把持得住。当即勾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在苇丛里蹲伏久了,双腿难免酸疼不已,不过息红泪全然没注意到腿部的不适,因为此时她的心,要比腿上更麻更冷千万倍。
望着树下纠缠拥吻的两人,息红泪眼前一片模糊(无良插花:蹲久了,贫血哩~)。
回想起年少时一起游历江湖,戚少商还时有些轻浮的举动。时隔五年后再与自己相处,却是发乎情止乎礼,非但连手都少有牵扯,甚至一路上还刻意保持着距离。
息红泪只道他是被年岁磨砺得沉稳内敛了,加上小妖雷卷等人一直在身边,难免心有芥蒂,所以才躲着自己。
此刻看着戚少商死命将顾惜朝抵在树干上,颠狂般撕扯吻咬,才明白,这五年之后再见的戚少商,早已把心交给了别人——还是个理应不共戴天的男人!
男人是禽兽,顾惜朝苦笑。
明明只是一个温柔的吻,而自己也只是浅浅的回应,不想却一发不可收拾,演变成现在这地步。
前襟早已被扯开,滚热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脖颈上,锁骨上,胸口上,先是温热的唇贴上游走抚摩,然后是尖锐的齿咬噬拉扯,酥、麻、痛、痒一并涌上脑里,顾惜朝被撩得大口喘着,话都说不出来,身体本能地往后仰着,企图摆脱来自胸口的的刺激。无奈戚少商环在他腰上的铁臂箍得死紧,身后又是一人合抱的粗大树干,不但无处可退,反倒象是将半身的重量依托在树干上,一副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