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顿时眼前一亮。
宇文佑的故事告一段落,两杯还冒着热气的香茗同时推到了他的面前,一杯来自关雅儿,一杯来自安谨心。
关雅儿看了眼安谨心,见她红着脸儿又是羞涩又是担心的样子,就想把自己的那杯茶端回去。
“哈哈,这茶是给我准备的吗?正好渴了。”宇文斌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安谨心的那碗茶来就喝,突然手上一松,辛苦编织的花环就落到了宇文佑的手里,连忙叫道,“快还我,那是我编了送给安小姐的。”
宇文佑不理他,拿着花环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就戴到了关雅儿的头上:“还不错,是不是啊,四哥?”
“你……”宇文斌收到宇文佑警告的眼神,顿时蔫了,扭头对安谨心道,“安小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再给你编一个吧。”
“不用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安谨心说着,心里越发委屈,连声音都带了哭腔,突然站起身来走开了。
宇文斌连忙去追,叶兰轩兴致盎然的看着,这样精彩的场面可是很少见的。突然颈上一凉,发现宇文佑在盯着她看,就很识时务地站起身来:“这周围的风景还不错,我去走走看。”
“嗯,小心点,不用急着回来。”宇文佑起身送客。
叶兰轩身子一歪,诧异地看着宇文佑,这是我的地盘!但见宇文佑神色不变,只能在心底叹声服了。
人都走了,关雅儿就不再那么拘谨了,取下花环道:“你四哥编了花环送人,你却给抢了过来。”
“听他吹牛,他能编出这花环来,还不掂着东西在我们跟前卖弄?”宇文佑从花环上摘下一片子来,递到关雅儿面前,“吹首曲子听听。”
“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个?”关雅儿接过叶子,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这还是我很小的时候跟村子里一个老人家学的,后来爹娘说这个是粗鄙的玩意儿,不许我碰,就再也没吹过了。”
“只有粗鄙的人,没有粗鄙的物,心里自卑的人才会想要跟这些死物划清界限以标榜自身的清高。”宇文佑道。
关雅儿对宇文佑的话深以为然,把叶子放到唇边吹奏起来。
曲调由生涩渐渐变得流畅,宇文佑以手支颐,双目含笑地看着关雅儿,曲调很快就乱了。
“我在听曲子,你紧张什么。”宇文佑问道。
小心思被揭穿,关雅儿捏着树叶的手轻轻一颤,原本只是有些跑调,现在根本不在一条道儿上了。
关雅儿接不上去,轻嗔薄怒地瞪了宇文佑一眼,就要停下来,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笛声,接着刚才断掉的地方吹奏下去。
笛声清脆悠扬,却是宇文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这吹笛子的人,不会是临时做的曲子吧,如此流畅优美,可见这人在音律上造诣非凡。
“原来这两个音也是可以放在一起的,但对演奏之人要求太高,我做不到。”关雅儿有些遗憾的道。
将两个相差极远的音凑到一起,指法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对气息的掌控,名师指点和自身天分缺一不可。关雅儿所学基本都是靠她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已经是她天资聪颖了。
“姑娘谦虚了。”一名儒生打扮的少年郎从马车的另一边走过来,目光落在关雅儿指尖的树叶上,笑道,“秦某在这首曲子上耗费数日时间一直没有进展,就想来这鹅毛湖碰碰运气,果然来对了。姑娘指点,秦某谢过。”
说着,就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关雅儿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