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但安谨言是个女人,话不能说重了;同时呢,那又是个倔女人,话又不能说轻了。换成是你,你该怎么办?”
“我?我应该是跟你一样吧。”叶旭廷想了想说道,他比宇文佑更怕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十九那天,白大哥他们要为我践行,到了那天你再去一善堂,安谨言就算气还没消,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呵,你的面子很大吗?”宇文佑调笑道。
“我那不是……”叶旭廷正要说出自己的良苦用心,忽然反应过来宇文佑是在打趣他。
“好小子,敢拿我寻开心,今天就要你知道小爷的厉害。”当下用手抻了抻马鞭,对着马屁股狠狠地抽过去,显然是要新帐旧帐一起算。
鞭声破空,气势惊人,被这一鞭抽到了,别说是马,人也要发疯。
这声势骇人的一鞭,眼见就要落到那匹大白马身上,劈到一半却被另一根马鞭缠住,顺势一带,险些把叶旭廷扯下马。
“嘶,不赖嘛,再吃我一鞭试试。”叶旭廷没想到宇文佑还有这一手,顿时惊喜不已,非要切磋切磋。
长乐坊的赌局早已结束,宇文佑最大的底牌就是韩周,得知老太监果然赢了,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大喜。金银钩是个老牌子,规模人气都要胜过长乐坊这个后起之秀,把它吞掉,长乐坊就是京师赌坊的龙头老大了。
“东家,按照规矩,是该这样,可金银钩的后面是忠勇王府。”大掌柜林泉水是宇文佑花大价钱请来,专门打理长乐坊大大小小事务的人。他知道吞并金银钩的好处,也知道东家盼这一天盼了许久,却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泼一盆冷水过去。忠勇王府的恶名,可不是吹出来的,此番在长乐坊丢了大脸,要不了多久就会杀回来的。
林泉水说了这话,眼角余光就悄悄地往宇文桓身上瞟过去,端王府世子,根正苗红的皇室后裔,还不稳压忠勇王府?东家之前说做生意要守生意人的规矩,不让这位爷用身份压人,但如果金银钩不乖乖滚蛋,那就不是他们不守规矩了。
宇文桓察觉到林泉水的目光,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什么话也没说,他在等宇文佑求他。之前想帮忙,宇文佑不但不接受,还拿端亲王来吓唬他,现在不拿出足够的好处来,休想让他出面。
“金银钩也是老牌子了,会干这种事?”宇文佑带着些天真地问道,心里却是期待着金银钩的反扑。
开赌坊,就算不伤害人命,也算不得正经生意。宇文佑舍不得这么个来钱快又消息灵通的地方,便争取做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宁可麻烦上门,一个个地解决掉,也不动用宇文桓这张王牌。可如果金银钩不守规矩,他还要守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
宇文佑不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但他承认自己不是君子,因为他觉得君子都是一群脑子有病的人。
跟守规矩的人讲规矩,不守规矩的人,只能跟他们比拳头。而看看聚集在宇文佑身边的人,就知道他有多么喜欢,碰上不守规矩的人。只有这样,他才好以牙还牙。
但这个心思,却不能让等着看笑话的宇文桓知道,等忠勇王府带着人来找场子,他会自己跳出来,吓所有人一跳。
像往常一样,宇文佑先是在顾芳仪那里坐了会儿,才回自己的寝宫。
“老奴拜见五殿下。”大内总管张朝恩有一副好嗓子,一开口就把猝不及防的宇文佑吓了一跳。
“呵,是张公公啊,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坐坐?”宇文佑问道,“是父皇找我?”
“殿下真聪明,四殿下重伤回宫,皇上已经叫了三殿下去问话。知道当时五殿下也在,所以让老奴来找您,没成想,这才刚到,殿下就回来了。”张朝恩说话的时候,就像个嘴巴一张一合的木偶人,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