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脸上一排黑线垂下,“这位兄台,实在不好意思撞翻了你的酒,不过我一定会赔你的,能不能麻烦你把咬着我衣摆的两只狼崽子给拿开?”我尽量让自己声音镇定,此刻我一左一右两边衣摆分别被两只白色的狼崽子给咬住了。没错,是狼不是狗,我向来爱狗如痴,若连狼和狗都分不清,那还真是白混那么多年了。
“。。。。。。。”不语,轻拍手掌,那两只雪白的狼崽子就立马跑回他身边,拿头蹭着他的腿,那样子别提多腻歪了。
“兄台,酒你明天去夜总会拿,我会吩咐人给你备好的。”也不多罗嗦,许下保证便继续追赶我家男人去了。才跑了几步,便发现那四个人满脸希冀地在不远处等我,那嗷嗷待哺,错了,是隐隐期待的目光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你们想干吗?”我有着不好的预感,这回肯定没什么好事。
“陪我们走完一条街好不好?”
走完一条街?听到这个请求终于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不过就是走一条街嘛,这个多简单,以前被小超拖着逛了无数的街,这点脚下功夫我还是有信心啊。不过我家男人真贴心,连要求都特别微不足道。我一时激动,慷慨道“走哪条街说,现在就去走,满足你们的愿望。”
“那条。”
顺着那根给我指引的手指,我看到一条严重超负荷,人口密度过于集中的街。男男女女都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人挤人,人推人。还是想象不出那场景者请参考各大商场打打折扣时人山人海的场面。
咽了口唾沫“你们说要我陪你们‘走’这条街?”
“有问题吗?”
当然有,那条街那么多人,能“走”的过去?你让我用轻功飞过去还差不多,用走的,呵呵,除非我有金刚不坏之身,能以一己之身给你们开出一条沾满血泪的路。
“能不能换一条?”
“不行!”很坚决,很有气概。
“那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走这条街?”既然横竖都的死,那也让我死个明白吧,不能稀里糊涂地当了冤死鬼。
“相传有对恩爱的夫妻,却因战乱分隔两地。丈夫在战场杀敌,妻子在家天天为他祈愿,愿他能平安归来。盼星星盼月亮,盼过无数的日月却换来丈夫重伤的消息。哭瞎了眼,失了光明,但仍记挂着远方的爱人,为他守着他们的那个茅屋,期盼着他的归来。战争结束,战士归朝,盲女摸索着出去,想要在生还者里寻到自己的丈夫。百米长街走了一半,盲女终于抓到她那同样在战火中失去双眼和一只胳膊迎面而来的丈夫,从此恩爱永世,成就一段佳话。
有人说,在祈愿节那天,相爱的男女蒙着眼,沿街对面而行,若能抓住对方便能受到那对夫妻的祝福,能相守到永远。所以每年祈愿节,恋人们都会在人海中摸索自己另一半的身影,期盼能得到那份永世之爱的祝福。”他们为我解释道。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原来我这个受过高等教育,品貌兼优,有着高尚情操和远大志向的大好青年就是这么被封建迷信害死的。什么传说、祝福的不过是那些酸腐的文人秀才想出来骗人眼泪的玩意。没想到我竟然栽在了这帮古人手里。
“亦影,陪我们走完吧。我们都想永远陪在你身边。”
猛吸几口气,为了男人们的美好愿望,我拼了。豪气干云地拿过他们递来的蒙眼布,一人给他们一个拥抱,告诉他们我一定会抓住他们的手。
带着一脸奸笑绕过一条巷子跑到了街对面,刚才在拥抱时我偷偷地将一种只有经过训练才能闻的到的粉末涂在了他们四个的身上,即便蒙了眼睛,凭着嗅觉我也一样能找到他们。至于那个狗屁祝福,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蒙上眼,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前摸索过去,像狗宝宝似地皱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