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难不成是因为习惯了要保护她,习惯了爱着她,所以冷不丁换了旁人,他就不知所措了?
“王爷……”赵聘婷见楼幽兰上了马车,回过头看着颜真,露出一丝笑意“你回去好好安慰云姐姐,就告诉她,妹妹一定会多劝劝王爷去看她的,要她安心养病。”
“谢赵侧妃关心。”颜真皮笑肉不笑的行了一礼,心里把赵聘婷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若不是因为她在这起刺,公主姐姐何至于受了这等的委屈,现在跟这猫哭耗子,他看了恨不得上前给她一个耳刮子。
“侧妃,咱们走吧,王爷等着您呢,咱们都知道侧妃最是善性了,可进宫请安的时辰可不能误了,虽然王爷最疼您,但是也不能让王爷为难不是?”香荷笑眯眯的搀着赵聘婷,句句话刺耳,轻蔑的瞪了一眼颜真。赵聘婷听了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
马车绝尘而去,颜真立在原地,一双手掌紧握成全,总有一天他会和师父学好本领,保护公主姐姐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南晨皇宫里的东四所是众皇子们住的院子,以前皇子们还小的时候,这里最热闹,天天鸡飞狗跳的没个消停。可随着成年的皇子们都在宫外建了府,这东四所也就逐渐的冷清了。
在这皇宫里事多、规矩多,父皇眼皮子底下过活没个自由,特别是对于楼幽兰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来说,更巴不得躲到天边去,离得他们越远才越好,当然那是以前……
楼幽然进了东四所的东厢,将一摞折子放到桌案上,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靠在软榻上看折子的楼幽兰。
“十七哥最近转性了?不在府里陪十七嫂,怎么见天的在这东四所扎着?”楼幽然挨了过去,探着头问“吵架了?”
楼幽兰蹙眉看着折子,听见他说话也没个反应。楼幽然眨了眨眼睛讨了个没趣,心道保准是俩人又吵了起来,而且还给他十七哥气的不轻。
“好哥哥,十七嫂那性子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她是倔了些,但你不就是喜欢她那梗脖子的调调吗?”
“我犯贱是吗!”楼幽兰突然像是乍了刺般,一把将折子摔在案子上,吓得楼幽然一个激灵“那么些个女人天天巴不得爬上本王的床,我作死非得去喜欢她?”
楼幽然咽了口唾沫,坐在楼幽兰身边:“呦!这是怎么了?气性还挺大,您这是受委屈了?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没关系,弟弟就是现成的气筒子,您有什么不顺心的同弟弟说说?”
“我……”楼幽兰一想到府里那些个糟心事,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我、我真是没脸子说了……”
楼幽然心中一惊,头一次见着他十七哥这个德行,心里止不住的好奇问道:“怎么了?您别说一半啊,急死弟弟了,又被她扇耳刮子了?”
楼幽兰凤目一瞪,楼幽然立刻闭上嘴,想了半晌,脸上的颜色换了几换,直叫楼幽兰看的心惊胆战,他那模样犹犹豫豫的,终是试探着开口问道:“难道是……那天晚上……没成事?”
“你作死吗!”楼幽兰听得额际青筋一抖,暴跳如雷的操起案子上的折子就扔了过去“你多大的岁数!敢这么编排我!”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楼幽然忙侧头避过飞来的折子“十七哥手下留情,您有事就痛快的说,这么着的还怪弟弟乱猜?这会没旁人,你同我说说。要是您错了,弟弟给您提个醒,要是咱们十七嫂犯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们一个爷们家,赔个不是就当哄她开心了,不丢人,就是背后给她跪下也没什么的。”
楼幽兰叹了口气,思索了半晌才将昨晚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学给楼幽然听。后者目瞪口呆的听着楼幽兰絮絮叨叨的说了将近一个时辰,听完后足足愣了半盏茶的时间回不过劲儿来,怎么着?他十七哥真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