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聆歌对他虚弱一笑,他的恩情她是报不了,先亏欠着,等来世再偿还吧。
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出了这样子的事,无论是谁对谁错,楼幽兰都会被当成笑柄。而自己呢?也实在没脸子活了,她是皇家的媳妇,蒙了这样大的耻辱,应该自裁以谢君恩。
聆歌强迫自己不去看楼幽兰,她这一辈子过得委实窝囊,辜负了一个,又拖累了另一个,若是有来世吧,她愿意当牛做马的偿还他们的恩情。
楼幽兰见她那副决绝的样子,眼皮猛地一跳,心里顿生惊意,他的聆歌向来是个烈女子,出了这样的事,定会要了她的命。
果然,这个念头刚刚闪现,聆歌便猛地一闭眼睛,在楼幽兰的惊呼声中疯了一样的撞向桌角。
“歌儿!”楼幽兰大惊,下意识的扑身上前,一把拦身抱住聆歌,将她牢牢地护在怀里,他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惧颤,厉声道“你做什么!你疯了!”
聆歌起初有点懵懂,愣愣的看着楼幽兰扭曲的俊颜,他那样生气,直叫她心碎的无以复加,她明明想同他重新开始的,可老天不准,她背叛了自己曾与容渊的誓言,所以她遭报应了,定要让她生不如死:“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吧!”
聆歌叫嚷的歇斯底里,像发了疯一样的挣脱着,楼幽兰死死的将她按在怀里,一张俊颜上满是惊痛的神情:“歌儿!你疯了吗!你去寻死了倒清净,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吗!你又要扔下我吗!你前头因为一个容渊要死要活,这会子又因为这么点小事,便又要轻生!我呢!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你走开!你走开!我没脸子活了!幽兰你当成全我吧!求求你了!”聆歌疯狂的挣扎着,哭的悲痛欲绝,她失望了,彻底的失望了,老天就是看她不顺眼,这样的事遭了一次也就算了,还要再来一次,这么着的折磨她,她连点活头都没有了!
楼幽兰受着聆歌的捶打,心里却比这更痛,他才是要死了的那一个,聆歌受的那些个灾难,全部十倍百倍的还在他身上,他痛得没法言语,只知道不能放手,她若真在自己眼前寻了死,他保准不会多活一刻:“歌儿!你说什么胡话!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还好好的在我怀里,你做什么要去寻死!我这样子爱你,你若是死了,还要叫我活吗!”
聆歌一听果然泄了气,抬起头怔怔的望着楼幽兰,半晌,美目慢慢的恢复了焦距,漆黑的瞳孔里渐渐反射出了楼幽兰惊惶的表情。
“幽兰,你要我怎么办?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死吧,否则他们会瞧不起你的,我又给你丢人了。”聆歌哭的凄凉,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今天的事就跟噩梦似的,楼幽篱犯了混,倒要叫自己和楼幽兰没法子活了。
“你怕什么?”楼幽兰心疼的吻去聆歌颊边的泪水,她的眼泪这样多,汇集成海,翻腾汹涌的要将自己没顶了,“万事都有我在,我本就是个不长进的,还怕别人笑话吗?置身而想,如果我也被人轻薄了,你难道也要我去寻死吗?”
楼幽然本来在一旁听的悲戚戚,觉得这对苦命鸳鸯实在不容易,出了这等子糟心事,又不知得要何时才能复原。本来眼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悠,寻思抽空也同他们一起哭上一哭,可他十七哥的这个置身比喻,委实……不恰当的紧……
楼幽兰见聆歌不再寻死,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飞速解下自己的外衫将她严实的包裹起来,心疼的抚了一下聆歌的乱发,见她依然惶惶的望着自己,一颗心简直要被绞成的粉末。
那名面具男子依旧站在原地,冷眼瞧着楼幽兰怀中痛哭失声的云聆歌,她哭的那样绝望和心伤,瘫坐在楼幽兰的怀里哭的不能自持。受了这样大的惊吓和委屈,当真是要去掉她的半条命了。
楼幽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