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西木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地说:“哦,是吗?哎,好像这也是常有的事。你自己拍戏注意着点。”
天真第一次觉得西木没能明白她,她说的重点是朋友,而不是烧伤。他却理解为她是胆小,害怕拍戏出事,找他来抚慰她的恐惧。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伤的很重,几乎都毁容了,我最近天天去看她,可是今天她出国治疗了,我很难过,我真想不通,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她……”
“怪不得你最近都不给我打电话了。哎,天真,你也别管太多了,我们台湾人很迷信,一般这种出了意外的人那边不能常去,怕瘟神转俯到你身上,你啊,这几天赶紧去寺庙里烧烧香去去晦气吧!”西木的语气并没有多少同情,却有些开玩笑似的担心。
天真发现西木还是没能理解她,她甚至很反感西木这种自私的想法,要是平时她肯定也没好气地要跟他争起来,可是现在她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珍惜跟西木的感情,一定要学着体谅与包容他。
天真就这样想着,电话里便沉默了,西木那边也沉默了,电话里一阵尴尬的沉默。
“恩,那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天真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很绝望,不知道他是最近太忙了还是压力太大,好像不愿跟她多说话似的。便赌气道:“没有了。”
他就说了“爱你”挂了电话。
天真对着手机呆了一呆,她越来越觉得距离是挡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问题。他要是在帝都,自然就会了解她的生活圈子,至少就会知道她最近为什么事奔波,为什么人难过,以致为什么难过。他要是在帝都,她至少可以每天一起吃个饭,也好帮他分解一些压力,也便不用总是一个人面对一切。
她决定了,她要去台湾找他。一则去看看他,二则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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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没有提前通知西木,她想给他一个surprise。
然而,反而是西木给了她一个surprise。
天真一下飞机就直奔西木的公寓,刚到楼下,就发现西木和一个长发的女人正好刚走进去,天真只看见一个背影。天真倒抽一口凉气,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不过还有半截,她在努力地寻找各种解释:或许是下属,搭个顺风车;或许是朋友,一起去吃饭;或许……。别猜了,不如,问问他。
“喂?你在干嘛?”
“哦,天真啊,怎么了?”
天真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他每次叫她名字时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叫她老婆时,才是他一个人的时候。
“你在哪?!”天真发疯似地质问道。
“你有什么事啊,我现在正忙着,晚上打你电话吧!”
“陈西木!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天真,你在说什么?我瞒你什么了?”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
没过几分钟,西木就又出现在她面前,脸上很惊讶,但更多的是不悦的神情,一个人要是对某个人的行为感到郁闷,不管怎么掩饰,总是藏不住的。
“你怎么过来也不跟我说?” 西木望着她道,可能是过于惊讶,这次他甚至都忘了接过天真手中的行李。
“哦!你每次来帝都搞突击,我来台湾就一定要找你请示?好让你有个准备?”天真因为知道西木大概藏了个女人,醋意大发,尖酸刻薄地反问道。
西木板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怀疑我?那好,带你去突击检查!”
两人便走进楼里去,到了西木的房门口,天真忽然紧张起来,想象着的开门后的各种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