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只嗓子眼里还是又痒又疼,难受得紧。”若生说着话,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服了几碗药下去,烧退了,这病却终究还未好全。
吴妈妈赶忙让人沏了温水送上来,与她润嗓子。
一盏温水下去,若生这喉咙里果真舒坦了些。
“二爷一大清早便来了。”吴妈妈亲自在旁伺候着,接回茶盏,声音沉稳地道。
若生一怔,旋即问:“眼下可是回去了?”
吴妈妈微微扬了扬嘴角,笑着点头说:“回去了,领着铜钱一道走的。”
“敢情他是来寻铜钱,不是来瞧我的。”若生听到这话,亦无奈地笑了起来。
不过她生怕过了病气给父亲,回头再叫父亲又过给了朱氏,风寒痊愈之前是说什么也不能陪着他一块玩耍的,他大喇喇地没有将她的病放在心上,反倒是好事。
她此刻,心里也满是昨儿个夜里发生的事。
苏彧那家伙,也不知是着了哪门子的魔,竟然趁夜偷偷溜进了连家来找她。
她略一想,不安便从心底里冒了上来,忍不住在吴妈妈等人退下后,抓了扈秋娘来问:“昨儿夜里,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扈秋娘愣了下:“姑娘指的是?”
“也没什么。只是我昨儿个半寐半醒,分不清究竟是在梦中还是果真听见了什么。”若生信口敷衍着。
扈秋娘闻言,张了张嘴,似有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她在迟疑。
若生看得分明,一颗心立即狂跳起来,连带着微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姑娘……”扈秋娘抬头看向她,见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好看杏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地打个寒颤。终于斟酌着道,“奴婢昨天夜里,的确听见了一些古怪的声响。”
若生眼神微变,心虚起来,声音也微弱了下去:“什么古怪的声响?”
“奴婢、奴婢似乎听见您在说话……”
若生愈发心虚,纤长的睫毛轻颤着,问:“我都说了什么?”
扈秋娘摇头:“奴婢没有听清,只是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了您在同人说话。”言罢,她面上露出担忧之色,试探着问道:“姑娘。您往常并不梦呓,这回会不会是因为身子不适?是不是应当再请了大夫来仔细看一看?”
“……不必了,大抵是昨天夜里没有睡踏实。”若生听见“梦呓”两字,心下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些,“也不记得都梦见了什么,半夜里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絮絮叨叨将话题转移了开去。
扈秋娘便也就没有继续再往下说。
这一早上,也就飞快地过去了。
午时将近的时候,有婢女送了吃的上来。
一盅百合清粥,一道芙蓉豆腐,一道笋炒青菜拌火腿。再并一碗素汤,一碗芋羹,两三个凉拌菜,加一碟软香糕。一碟雪花糕。
几乎没有荤腥。
若生很满意,但仍嫌菜色多了,她一人根本用不尽。
加上她身上风寒未褪,这些菜过后也不好赏下去让下头的人用。
她便同提了食盒送饭食上来的丫鬟道:“雪梨你去一趟厨房,叮咛一声,往后这菜。三两道即可。”
青衣大丫鬟便应了一声是,应完了却并未立即下去,而是讷讷解释说:“姑娘,奴婢不是雪梨,是葡萄。”
若生除了吴妈妈、扈秋娘跟绿蕉外,剩下的人从来也没有分清楚过,这已经数不清是她第几次认错葡萄跟雪梨了。
二人都是她房里的大丫鬟,平常的穿戴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般一来,她愈是分不清谁是谁。
是以听到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