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觉得三太太这是故意在看她笑话。
她要走,且就让她安安生生地走就是了,何必将她拦在垂花门?而且早不拦,晚不拦,偏偏这个时候来,是何意思?林氏打从心眼里觉得三太太没有安什么好心,又觉得自己走得落魄,连四爷不来拦她,倒是三太太来了,简直像个笑话。
三太太劝了两句,见状也就只能由得她去。
结果林氏这一去,就是数日未回。
对外,虽然说的是回娘家走动,但再这么耽搁下去,闲言碎语总是免不了的。
若生暗自揣测,四婶在林家,必定等得急了。
但是她听说,昨儿个四叔已经去了一趟林家接人,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人并没有接回来。
她想了想,恐怕四婶不回来,和莺歌母子的事脱不了干系。
连四爷既然一开始就让林氏将人带了回来,那他当然没有要让莺歌母子再出去的意思,可惜林氏当时心神俱乱。并未深想,真听了他的话将人先带了回来。他同她说,回头再议,却怎么也议不到她的心坎上。
他们夫妻二人。争执的时候不少,可从来没有哪一回像这次一样,闹得如此不痛快。
若生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蹙蹙眉,扬声唤了扈秋娘进来。
前两日。她已经在雀奴那另外安置了几个人,又同苏彧借了两个会武的看门,扈秋娘便先回来了。
“姑娘。”
若生循声转过来,放下茶盏,想要起身,可谁知方才站起,她就皱着脸弯腰按住了自己的腿。
扈秋娘大惊,匆匆上前来扶,紧张地问:“姑娘哪里不舒服?”
若生抬起头来,哭丧着一张脸:“腿麻了……”
“……”
她方才坐在窗边想着心事。许久未曾挪动,不知不觉这腿脚就发麻了。一动,便涌上来一阵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感觉。
扈秋娘扶她重新落座,蹲下身去,伸手揉按起了她的小腿,一面问:“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去办?”
若生倒吸了几口凉气,颤声道:“去备纸笔,我要写封信。”
“是,奴婢知道了。”扈秋娘为她揉按了一阵,见她不再说腿麻。才起身去准备笔墨。
一溜排开后,若生提笔蘸墨,落笔飞快,毫不犹豫。写完晾干。扈秋娘便递了信封上来。她接了过来,将信叠好塞了进去,可正要封口的时候,她却迟疑了,定在那不知想起了什么。
扈秋娘候了会,忍不住唤道:“姑娘?”
若生猛然回过神来。面上神色略有些怪异,忽然道:“点个灯。”
青天白日的,四处明亮,点灯做什么?扈秋娘心中疑惑陡增,看看她的眼色,却到底依言去将灯给点上了。
天光太亮,灯火就显得微弱起来。
若生抓起装了信的信封就往火苗上凑。
扈秋娘惊讶地低呼了一声:“啊——”
火舌立刻就舔上了信封,熊熊燃烧起来,黑色的纸灰簌簌往下掉。不多时,桌案上就积了一层薄薄的纸灰。
“收拾了吧。”若生飞快吩咐了句,又低下头去,提笔重新写了一封信。这一回,她却写的远不及方才来得快,一字字斟酌着,十分慎重。
扈秋娘不解得很,将纸灰收拾干净了,回头来看,她还在写。
只是那纸上的字,却比方才那封,看着好上了许多。
她一时看得有些入神。
若生立刻察觉,下笔的动作微微一顿。
扈秋娘连忙别开眼睛,伸手去掸桌案上已经不存在了的纸灰。
若生莫名有些局促起来,心下暗道我只怕是疯了……
她勤学苦练了这么些个日子后,就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