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还是没说话,刘君酌心下惴惴不安起来,忙走上前去,站到何亭亭跟前。
这一看,心跳差点停了下来。
只见何亭亭正无声的流泪,眼眶下的泪水在幽冷的月光中如同薄冰一样泛着冰凉的光。
“亭亭,你别哭……”刘君酌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手忙脚乱地伸手去帮何亭亭擦眼泪。
孰料他的手才摸到那冰凉的泪水,就被何亭亭狠狠地甩开了。
刘君酌感受着手心中泪水的凉意,一颗心如同被揉搓一样,痛得连同手指一起跟着抽,
“亭亭,是我的错,你骂我打我好了,别自己哭啊。何叔不是说过吗,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你欺负我好了,别让自己难过啊。”
何亭亭伸手抹了眼泪,“我怎么敢欺负你刘君酌呢,比法|西|斯还法|西|斯,我可得罪不起。你也不用跟我说话了,反正没一句是真的。”
“没有的事,就是、就是那个情书我瞒了你,别的什么事我都跟你说啊……”刘君酌听何亭亭开口说话,但是说出来的都是气话,便忙小心翼翼地辩解。
何亭亭愤怒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就不愿意你管我的情书!你是我的谁啊,你管我收不收情书呢,连我爸都没有管我,你凭什么阻止我收情书!还有,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收了我的情书,你这是侵犯**权!”
“我、我……”刘君酌听到何亭亭问“你是我的谁”这样的话,很想说什么,可是又知道自己现在还真的不算何亭亭的谁,只得恼羞成怒道,“反正我就要管,我就是不许你收情书!”
何亭亭大怒,“凭什么啊,你自己能收情书,我为什么不能收?我告诉你刘君酌,你以后还敢收我的情书,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然后还要收很多很多人的情书,而且跟他们好!”
她讨厌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作风,讨厌极了!所以这时生气起来,就有些口不择言。
“我不许!”刘君酌怒极,大吼出声。他原本听到前面,还想说明一下自己也不收情书的,可是听到后面,何亭亭说什么还要跟别人好,顿时勃然大怒,都忘了要辩解了。
何亭亭气极,仰着小脑袋跟着刘君酌对呛,“我就要!”
“我不准!”刘君酌怒极。
“我就要!”何亭亭如同炸毛的公鸡,仰着小脑袋直视刘君酌。
刘君酌不甘示弱,“反正我绝对不许!”
两人如同两只好斗的公鸡,身上的毛全都炸起来了,气冲冲地注视着对方。
何亭亭转身就走,“我现在就去找一个人跟他好,让他天天给我写情书!我收到情书就放在房间里,放在枕头下,一天看好几遍!”
“不许去!”刘君酌听她说要收情书,还天天看,气炸了,几步走到何亭亭跟前,伸手拦住她,“谁敢跟你好,谁敢给你写情书,我就打死他!”
何亭亭见了,抿着嘴换了个方向继续走。
刘君酌一言不发,继续张开手臂阻拦。他其实更想捉住何亭亭,或者抱着她,不让她去做让自己不高兴的事的。可是何亭亭向来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随着感情越发深厚,他越发不敢放肆。
何亭亭转了几次方向,却都被刘君酌拦下,心中顿时觉得刘君酌就只会欺负自己,委屈得不行,便蹲下来抱着膝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刘君酌急了,忙蹲下来哄,可是何亭亭再不肯跟他说话。
原本,刘君酌以为,凭着自己做小伏低的功夫,何亭亭最多气两天就差不多了,可是到第三天了,何亭亭还是不理会他。
周三下午,何亭亭和何玄连并排着骑车回家,偶尔又和李真真说几句话,对跟在身后的刘君酌视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