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儿子们了解国家疆域之广阔、之难治理。
这皇帝,除了必须应付一堆也不见得如何美丽的妃子之外,还得当作全权大使来“用”,真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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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认识桑玛很久,却是第一次见到她写字!
本来,一个外族、尚武的姑娘——只是头发未长出干脆一直穿男装——不识字更不会写字是情有可原的,何况他发现桑玛一见到典籍、一听见诗词就皱眉头避避开的厌恶模样。
可如今,桑玛不但在认真地看书,还在……写感悟?!
“以各个击破之战法,集全力以击一路,深知内线作战之机宜,而骑兵行动迅速,运用自如,此又其能达成各个击破之要素也。”'4'
桑玛的字横轻直重、笔法工整,跟印出来的字似的;而笔锋刚劲有力,甚至比一般男子的字迹更硬朗。
“你的书法是跟你的养父学的?”
“书法?”桑玛乐开,“我哪会什么书法!都是我不好好念书的时候被罚抄练出来的。嗨,你不知道,一张纸上写错一个字都要重新写一整篇的!……”
本来就要重写啊!十六阿哥把这话咽回肚子,好脾气地听她怀旧。桑玛,很想念她的“老爹”吧?一边在心里替她疼着,他转开话题,“桑玛,你怎么都看史书和战策呀?”
“其他的没用。”
桑玛继续奋笔疾书:“国之兴亡,兵之胜败……入帷幄之中,参庙堂之上……”
“为什么没用?”十六阿哥很是感兴趣。桑玛知道的很偏、很杂、很深,这一点让他好奇不已。
“念儒家经书能挡得住我的枪吗?!能挡得住大炮吗?!”她愤愤地拍着桌子——
“没用!没用!眼睁睁地看着百万人死去、千万人流离失所,却只能叹!只能哭!不懂军事、体力不纸、打不了仗,又能干什么?这毛笔连自杀都不行!!”
一怒地站直了,桑玛突然发觉:自己现在生活在一个平静的、祥和的地方。没有难民,没有轰炸,没有大批的屠杀与死亡。
“呵呵呵呵……”她突然沙哑地笑起来,对着明显吓坏了的十六阿哥苦笑:“唉,我现在的日子就很好,不用担心哪一天成了面目难辩的无名尸……真是好日子呀!”
她胡乱地安慰着小少年。
“桑玛,你真的希望自己是男儿,对不对?”
“是呀!如果我是男的,老爹就不会不让我去战场为国效力了……不过呢,”她笑眯眯地盯着十六阿哥,“现在,咱们去吃饭吧?桑玛好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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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十四阿哥的手里的纸张,桑玛觉得眼熟。不,这字迹有些眼熟像是……她写的?
“咦?十四阿哥,您在看什么大作哪?”她笑眯眯地凑过去,顺手将他的随从踢一边去。
“看某人的丑字!”十四阿哥当仁不让地回敬。不知怎么,他特别爱和桑玛斗嘴,但都无伤大雅、不会有掉脑袋的危险。只是他老爱学八贝勒、嘴角有丝滴水不漏的微笑,但挂在一张英气勃勃的脸上,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哦,您还是来一个讥讽的笑容比较像您自己。”
桑玛脱口而出的话令他一愣,旋即又回到那不伦不类的微笑。“胡扯什么!对了,你来。”十四阿哥毕竟年轻,其实在桑玛看来是还没长成,所以经常能够“不耻下问”:
“‘各个击破’我明白,可这内线作战是怎么回事?兵法里没提过啊!”
“内线作战一般在诱敌深入的时候展开,先让敌人轻敌,让他们补给吃紧,然后用多数的兵力一个个地——”她做了个一把抓的手势,“吃掉他!如果由坦……呃,骑兵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