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写信给她。”
男孩皱起眉头,“你肯定我必须走吗?叔叔为何要我离开龙石岛?我惹恼他了吗?我敢说自己绝不是故意的。”他又露出那种固执的表情。“我要见叔叔。我要见史坦尼斯国王。”
安德鲁爵土和杰拉德爵士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时间了,孩子。”安德鲁爵士催促。
“我要见他!”艾德瑞克更为响亮地坚持。
“他不想见你。”戴佛斯必须说点什么,好让孩子继续前行。“我是他的首相,他
的代表。难道非得要我禀报国王,你不肯服从命令吗?你知道那会让他多生气吗?你根本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他摘下手套,将四根被削去一截的手指露出来,“可我见过。”
这当然是谎言: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削掉洋葱骑士的手指尖时,丝毫不带感情,只有铁一般的公正。但那时艾德瑞克‘风暴还没出生,不可能清楚。威胁取得了期望的效果,“他不该这么做。”男孩默然道,容许戴佛斯牵他走下楼梯。
夜歌城的私生子在地窖门口加入队伍。他们迅速前进,穿越阴暗的庭院,走下石龙尾构成的若干楼梯。“渔妇”林斯和欧麦‘布莱伯利等在边门,脚边有两名捆起来的卫兵。“舟呢?”戴佛斯询问。
“在那儿,”林斯道,“四个桨手。大船则泊于陆岬之旁,名叫‘疯狂普兰多号’。”
戴佛斯咯咯窃笑。以疯子命名的船,是的,{艮合适。萨拉富有海盗的黑色幽默。
他单膝跪在艾德瑞克·风暴面前。“我们得分开了,”他说,“有一艘小舟正等着您,载您上外海的大船,然后扬帆启航。您是劳勃之子,不论发生什么,我相信您的勇气。”
“我会的。只不过……”男孩犹豫道。
“把它当做一次冒险,大人,”戴佛斯试图令语气显得兴奋愉快,“这是您人生伟大冒险的开始。愿战士守护你。”
“愿天父公正地裁判你,戴佛斯大人。”男孩与他的亲戚安德鲁爵士结伴出了边门,余人跟在后面,只有夜歌城的私生子留下。愿天父公正地裁判我,戴佛斯可怜兮兮地想,他现在担心的是国王的裁判。
“这两个卫兵怎么办?”身为守卫队长,罗兰德爵士一边插上门闩,一边问。·
“拖去地窖,”戴佛斯道,“等艾德瑞克安全上路后,再给他们松绑。”
私生子略一点头。多说无益,这不过是最简单的部分。戴佛斯戴好手套,暗暗希望自己没失去幸运符,有那袋指骨挂在脖子上,感觉更踏实、更安定。他用削短的手指梳理细棕发,不禁疑惑自己该不该先理发,面对国王的时候,外表必须像模像样。
龙石岛从未如此黑暗恐怖。他缓缓走路,脚步声在黑色的墙壁和石龙之间回荡。但愿石头中的魔龙永远不要醒来。石鼓塔高耸在前,走近后,门口的守卫连忙分开交叉的长矛。不是为洋葱骑士,而是为国王之手。至少戴佛斯进门时还是首相,不知出来时会是什么。假如我真能出来的话……
楼梯似乎比以前更长更陡,或许只是因为他累了。圣母啊,我不是做这种事的料。他爬得太高也太快,在高高的山峰上,空气稀薄,难以呼吸』、时候,他梦想成为大富翁,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长大以后,只想要几亩良田,一栋养老的屋宅,并
为儿子们安排好前程。“瞎眼杂种”曾告诉他,聪明的走私者不会把手伸得太长,不
会让自己受到太多关注。几亩良地,一座木堡,爵士称号,我早该满足了。若
能活过今晚,他决意带戴冯航回风怒角,回到温柔的玛瑞亚身边。我们一起悼念
死去的儿子们,并把活着的抚养长大,再不理会国王与权力。
戴佛斯进入图桌厅时,内里阴郁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