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气吗?”白子霖目光讥讽的瞪视她僵住的神情。
“你是什么意思?”若采苍白的脸颊浮上不自然的红彩,美眸死瞪着他。
“先打电话到医院求救,‘顺便’告诉他们江笙的电话号码,时间算得恰好准确的再割那么轻轻的一切,你真的很聪明。”白子霖对她微笑的摊开两手,“我猜得一点儿也没错,是不是?”
若采一张粉颊红得像夕阳,“你——”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白子霖的笑容不减,“敝人在下我刚好和救世主的行列沾了点边,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病人了。”
若采脸上的绯红褪去,恶狠狠的瞪着他,“我这样的病人?”
“割腕的成功率不高,更何况是那么无关紧要的轻轻一刀。”白子霖冷犀的注视她,“你要是真的想死,大可以跳楼啊!咻——砰的一声,肝脑涂地,多么壮烈又美丽,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啊!”
“你——”从没见过这么变态冷血的男人,若采气极的找不着适合他的形容词,不由得迸出口道:“你有神经病。”说着,她快步走向门口,未料白子霖忽然起身,一把捉住她受伤的手腕。
“啊——”若采立刻痛苦的尖叫。
“你找不到江笙的。”白子霖稍稍放开若采的手。
痛楚的眼泪自她眼角迸出,她猛地抽回手,恶狠狠的踹他一记,却被他迅捷的闪过。
“我会找到他的。”若采丢下话,无心再和他纠缠,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眼看江笙就要成为她的瓮中龟,说什么她也不能让李宓坏了她的好事。她一定要找到他,非找到他不可。
白子霖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不觉泛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留不住。为什么就是有一堆白痴,死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啧!”
“你在开玩笑?”
昏黄的光线下,阿丰顿下敲杆的动作,一双浓黑的剑眉不可思议的挑起,双眸定定注视那张异常坚决的小脸。
刹那间,他几乎认不得那是自小和他从育幼院一起逃出来的伙伴,他不记得阿咪的脸部线条曾经那么柔美而坚毅,那么……震慑人心。
“你说过,为了宓姐,什么事你都肯做。”阿咪面无表情的敲进一颗红球,“现在要你做掉宫老,你却说我在开玩笑?”
“这不是做不做的问题。”阿丰丢下球杆,神情浮上恼怒,“这是去送死,非但帮不了宓姐,还可能让她更快下九泉,你搞不搞得清楚啊?”
“我只知道这是惟一的方法,明天——明天宓姐就要嫁给元井了。”
阿丰怔怔注视着那张坚强无比的小脸,脑袋开始在思索,“你以为想做掉她就可以做掉她吗?那辆黑色宾士最起码也有三个持枪的彪形大汉,更何况宫老行踪一向成谜,再加上那些防弹玻璃车窗——”
“大块头已经找来了三把手枪,枪对枪根本不成问题。”
“大块头?!”阿丰掉下了下巴,难以置信的瞪视阿咪,“他也加了一份?”
阿咪冷冷地颔首,“现在就差你这一份了,我们要你引出宫老。”
“你们——”摇了摇头,阿丰合起嘴巴,不敢相信这个疯狂的计划。
“这条命算是宓姐替我重新打造的。”阿咪再次敲进一颗缘球,我想过了,就算要我现在替宓姐丢了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阿丰定定注视她半晌,“我不确定能不能引出宫老,一向是她安排见面时间和地点的。”
“试试看。”阿咪对他泛出笑容,“我们只有孤注一掷了。”
“孤注一掷?”阿丰苦笑的拾起球杆,简直太荒谬了。
“阿丰?”阿咪坐在台子上,背对着他突然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