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内幕不成?于是问道:“将军深夜前来,想必此事十分重要,如果还有本官不知道的其他隐情,还请将军名言!”
赵子良略作沉思,便说:“大帅所有不知,楚歌率三千兵马驻防恒逻斯城的军费是由石国承担的,而且驻军还可以对过往商队收税,这个税收每年都是一大笔收入,具体有多少,末将也不清楚,但应该不会少,所以这笔税收是纯赚的,据末将所知,这笔税收驻军会留下少部分用于补贴将士们的伙食和发放奖赏,大部分是要上交碎叶都督府的,碎叶都督府又上交一部分给我们北庭都护府,如果我们北庭都护府要把驻军权交还给安西那边,碎叶都督府只怕不肯轻易交出来,都护府内只怕也有不少官吏将校们也不同意交出去,这毕竟会损失他们的利益,高仙芝之所以想要回驻军权,这笔收入只怕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因为他们收回驻军权之后,税收就有他们征收,落入安西都护府的口袋,也有可能落入某些将军自己的口袋之中!这是第一”。
“第二,如果我们交出驻军权,那么我们不但损失了每年一大笔税收,同时还要拨出军费养着楚歌那三千兵马,以前是由石国帮我们养着,我们还能得一大笔钱,现在不但失去了大笔收入,还要出钱养这三千人马,这笔帐,只要不是傻子,谁都会算,谁又愿意做赔本的买卖呢?只怕大帅也不愿意吧?”
“第三,如果高仙芝只是要回驻军权也就罢了,碎叶都督府这些年也算是白捡了不少便宜,末将可以出面与来瑱谈谈,让他交出驻军权。末将再出面与高仙芝谈谈,让他们出点钱做出一些补偿,双方各退让一步,应该可以解决此事,毕竟这事如果闹到朝廷那边,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但是如果高仙芝既想要回驻军权,又想把楚歌那三千人马的统辖权要过去,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真依了他的话,我们北庭都护府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王正见听了赵子良的分析,叹道:“如果不是听将军之言,本官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弯弯道道!本官刚来上任时就听人说起高仙芝,说此人爱财如命,时常威逼他辖区的蛮族向他纳贡,本官开始还不信,现在只怕是真有其事了,也只有爱财之人才会把主要打到们的驻军的身上!那么依将军之见,我们北庭都护府该如何应对此事?”
赵子良拱手道:“此事还只是大帅和末将在这里猜测,高仙芝具体是何想法还不得而知,他在信中也没有表露具体的想法,末将认为他如果真有心想把恒逻斯城的驻军权要回去的话,日后肯定还会要再派人过来与大帅进行具体的商讨!”
王正见点了点头,“有道理!”
赵子良问道:“大帅,那么末将如何回复他?”
王正见想了想,说道:“一口回绝肯定是不行的,恒逻斯城的驻军权本来就是安西都护府的,他想要回去也是理所当然,如果我们硬是霸占着不给,万一他上书朝廷,圣上一纸诏书下来,咱们还是得交,说不定本官还会被圣上一顿训斥。这样吧,你回信给他,让他派可靠之人来进行具体商谈,咱们先看看他们具体是什么想法再做决定”。
“如此,末将明白了!时辰也不早了,末将也不打扰大帅休息,告辞!”赵子良说完站起来。
“本官就不远送了,管家,替本官送送赵将军!”
赵子良回家之后留白孝德和仆骨怀恩二人在庭州玩了两天之后再让他们带着他回复给高仙芝的书信返回了安西,信中不但向高仙芝请求要把白孝德和仆骨怀恩二人调到北庭来,而且让他派可靠之人来具体商谈恒逻斯城驻军权的问题。
一个月后,白孝德和仆骨怀恩分别携带家眷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