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用求援的眼光望向拓拔弘,希望他能开口帮我说一句话。我和小晋毕竟都是信王府的人
,只要他肯出头,拓拔圭总不能不卖他几分面子。只要小晋性命无虞,大不了我挨上拓拔圭几下
重手,让他好好出气还不成吗?
拓拔弘接到我乞求的眼神,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他沉着脸,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
后的小晋,双唇紧抿,面无表情地向后一靠,显然是打算袖手旁观了。
我的心一沉。以我对他一向的了解,我知道那是他生气的表示。我不知道是什么惹怒了他,但可
以肯定,指望他出手相助已绝无可能,我只能靠自己尽力一拚了。至于结果……我咬唇,最坏,
也不过是赔上一条命。
转头回望,对上小晋清亮的眼神。他紧咬着下唇看着我,眼中有感激,有歉意,有后悔,更充满
了对我取胜的信心,却独独没有一丝恐惧。
这小家伙,胆色与镇定功夫都够水准。面对着性命攸关的生死赌局,竟全没把输赢放在心上。难
得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能为,假以时日,必然是世间罕有的人中龙凤。就为了这一点,我也不能
让他的性命输在我手里。
我不会输的!向小晋扬眉一笑,我从容回身走进场中。
拓拔圭急于洗雪那一摔之耻,早已站到场中,手持佩剑等着我了。
“选你的兵刃。”他向旁边的兵器架扬一扬下巴。
我走到兵器架前,微一思索,伸手挑了一把软剑。试试弹性与韧度,我满意地一笑。果然是皇家
珍藏,这把剑的材质与火候均属上乘,剑身柔韧,弹性极佳,分量又不太重,正是我此时需要的
兵刃。
不得不承认,今日的我已远非当日可比,不再是那个谈笑间飞花摘叶便可伤敌于无形的绝世高手
。毒伤未去,力不如人,光凭着仅存的那点内力,就算再加上妙绝天下的无双剑法和久经战阵的
丰富经验,要胜过身手不弱,一心复仇的拓拔圭,我仍然没有多少把握。而这份赌注,我却输不
起……
“请吧。”我深深吸一口气,拔剑当胸,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拓拔圭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呛
’一声拔剑出鞘,身形闪动,一道雪亮的剑光已闪电般劈了下来。
凭心而论,拓拔圭的剑法也算得不错了,看得出得自名家传授,自己也下过一番苦功。挟盛怒之
威,剑上的气势凌厉非凡,进攻的招式连绵不绝,快如急风,密如骤雨,映着午后明亮的日光,
几乎织成了一道雪练,光华夺目,动人心魄。
我自知内力不足,不耐久战,既不能硬碰硬地格挡招架,又不敢轻易出手反击。因为以我现在的
状况,就算发挥出全部的潜能,可能也只有一击之力。如果不能一招取胜,就只能弃剑认输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小心翼翼地退让防守,不动内力,纯以剑法与他相斗。手中的软剑挥洒开来,
轻灵迅急,飘忽不定,剑剑指向他招中的破绽,却不与他手中的长剑相碰半下。
这样的打法并不轻松。敌强我弱,局面被动,虽然我剑法远胜于他,每每可以后发先至,逼得他
不得不中途变招。但是如果拖得太久,只要稍一疏忽,与他的兵刃正面相交,吃亏的那个人就一
定是我了。
防守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我全神贯注地注目对方,耐心地等待一个出手的时机……
如我所料,拓拔圭毕竟经验不足。他年少气盛,火气太大,久攻之下未能取胜,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