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梅灿烂的一笑一闪而过,马上又换成了淡淡的忧郁,成熟的魅力使韩端不敢再看。
“唉,有时真觉得力不从心了。”周松梅脸上又恢复了疲惫,似乎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一只手又用力地掐着脑袋,“小韩,再帮我倒杯水吧。”
在这一瞬间,周松梅表现出的只是一位体力透支的柔弱女性,不再是那个叱咤商界的女强人。
韩端提了一个大胆的建议:“周总,我学过推拿,要不要帮您一下头部?也许能会感到好受一点儿。”
“嗯。”周总反应并不热烈,即没有拒绝也明确反对,应一声之后身子仍然斜倚在靠背上。
做医生的没那么多顾虑,能为人解除痛苦就是最开心的。韩端当总裁这是默认了,站起身到了她背后。
灌进脑中的那些点穴手法一一略过脑海,韩端找到相应穴位,轻轻在周松梅头部起来。
杜龙传授的这套手法轻盈而独特,这是韩端学会之后第一次在真人身上使用,上手不是特别熟练,也没用太大力气。
“嗯―――”周松梅轻轻哼了一声。
韩端赶紧把手拿开:“周总,是不是我的手太重了。”
周松梅睁开眼,展颜一笑:“没有,很舒服的,想不到小韩还真有两下子。如果不累,就再替我捏捏脖子和肩膀。”
周松梅轻轻地摆动着头颅,虽然四十许人,颈部的肌肉仍然给韩端异样的感觉,滑滑腻腻,入手很舒服。心里竟然一荡,还是第一次这样触摸异样的肌肤。
初次接触异样,男子有这样的表现当属正常,只是韩端不明白,哪能对“病人”产生这样的想法,就很有些不耻自己的思想波动,心里慌乱之作,手上力气不觉加大。
“哎哟。”周松梅吃痛,不由叫出声来。
“对不起。”韩端被吓了一跳。
周松梅又笑起来:“小韩,你也累了一天啦,还要伺候我这个老太婆,真是不好意思,歇会儿吧。”
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不轨的念头呢,韩端想不到平时冷峻的周总会开这样玩笑,惴惴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手上却没停,继续动作着。
周松梅很享受这种舒爽,嘴里也不住与他攀谈:“你是叫韩端吧。唉,你比我家的那个小祖宗也大不了多少,以后阿姨就叫你小端好不好?”
“没问题。”韩端很爽快地应承,在家里很多长辈也都这样叫自己。不过周总才三十多岁,怎么会有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呢?也太夸张了吧,想在心里,却没问出来。
“小端,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憔悴?”周松梅似乎难得的放松,说出的话也象家常。
“嗯。”韩端应着,事实如此,他还不习惯说谎。
“没关系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反正这儿也没有外人。”周松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唉,感觉这一阵子老得特别快,皮肤渡了。”
韩端有些感动,大总板能对自己一个保洁员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概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看。
在家里妈妈李婷也经常这样跟韩端讲话,韩端也总会歌功颂德、拍上几下马屁,这下心里更少了拘束:“周总,您别这么说,您现在还是漂亮地很哪。”
周松梅斜着看了韩端一眼,嘴里道了声:“这孩子。”就没再说别的。
女人越随着年龄增大越担心容颜衰老,自己发上两句牢骚还行,却很少能容得下别人批评。不管什么职位,周松梅也是女人,听到男孩的恭维当然开心。
这时周总给的感觉跟妈妈有些相似,让韩端心里坦然许多,手上放松起来,手法更加自如,准确地揉捏着肩背部的穴位,点压着牵张过度的肌肉。
周松梅感到紧张的肌肉放松的感觉,嘴里忍不住哼出声来,合作地扭动身子,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