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記著對方帶給他的快樂,然而等嚴旭東真的在生活中接近他,一切反而無法適應,因為原本被隱藏起的記憶一次又一次被翻起。
吸引,又隱隱抗拒。
嚴旭東揉了揉臉,觸碰到額頭上的一小塊擦傷,有些蟄痛,癢又不敢撓,就像他和蘇銳的關係,&ldo;咳,那個傷口有點疼,你把扣子系上點,10月天還是挺涼的。&rdo;
蘇銳看了眼自己隱隱崩開的第三顆扣子,張了張嘴,耳根一點一點紅透。這算是他親自己的理由麼,自己又不是女人!
他低頭,顫著手,把扣子繫上,暗示了一下自己不過是在照顧傷員,一會兒就走,才勉強平穩了浮動的心緒。
蘇銳警惕的看了對方一眼,直到嚴旭東投降一樣把唯一完好的那隻手舉了起來,他抿了抿唇,到底沒說什麼。
纏完紗布,蘇銳拿出消炎藥,按著上邊的說明,拿好劑量,又給男人倒了杯水。看著他靠在那,一臉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等著自己餵藥,蘇銳就唾棄自己。
好幾種藥,也不知能不能一起吃,蘇銳冷哼一聲,&ldo;你吃飯沒?&rdo;
嚴旭東舔著嘴唇,那個野男人肯定不能像自己一樣親他,之前兩個人出來,距離還是陌生人的肩距。
男人掩去眼中的興奮,耍賴道:&ldo;哎,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沒有。&rdo;
蘇銳:&ldo;……&rdo;
半小時後,蘇銳把白粥盛到碗裡,切了冰箱裡僅剩一根白蘿蔔,過水之後,用鹽和醋拌了。
他也不理這個打從自己進廚房就一直灼灼盯著自己的傢伙,脫下身上的圍裙,故意板著臉道:&ldo;晚上少吃一點,吃完記得喝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rdo;
嚴旭東就這樣堵在門口,分毫不動,蘇銳沒和他較勁,一側身,從他右手邊走過去。
廚房的燈光沒有客廳的那麼亮,暖黃色的懶洋洋灑在地上,影影綽綽,都是蘇銳剛剛切東西時的剪影。
嚴旭東聞著白粥散出來的甜,和米醋的酸交織在一起,難得的沒攔著,也沒得寸進尺要求別的,而是正經著臉,深吸一口氣,看著蘇銳穿鞋的背影,道:&ldo;認真考慮一下,好不好。&rdo;
蘇銳彎腰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又接著站直身體,&ldo;我聽不懂。&rdo;
他帶上門,用手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這才信步走出了嚴旭東的家。
直到坐到計程車上,蘇銳臉上的潮紅才一點點的褪去。他輕撫著剛剛被嚴旭東親吻過的嘴唇,閉了閉眼。
事到如今,根本就不能說他沒有動心,然而一段感情的最後歸宿終究就是形如陌路的話,這種開始,又有什麼意義呢。
和趙景陽的感情,甚至沒有這樣激烈的碰撞,他只求一個溫馨的家庭,可對方還是在感情回歸平淡之後按捺不住出軌。
零點的鐘聲轟鳴,那時才知白馬是老鼠,瑰麗馬車無非爛南瓜,一切都丑如蹩腳的布景。
再來一次,怎麼收場。
車上的蘇銳心亂如麻,倚靠在飄窗前的嚴旭東心中也並不好過。
他這個人,出身優渥,家裡有能幹的父親和大哥,從小放縱長大,憑著一時血涌當上警察,也還是無拘無束的。
直到教他的師傅死於冷槍,他才知道人命脆如薄紙,犯罪分子的狡猾狠辣,性命攸關時,誰會管你身價千萬,有沒有通天背景。
和蘇銳的那場□□,說白了,並沒有多少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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