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宋荦等人。
宋荦微微一笑:“下官也赞同张大人的建议。”
刘明缮在一边同样点头称是。具体可行不可行,刘明缮自己也不清楚。他虽是两榜出身,但对水利并不熟悉,所以除了附和,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阿山也觉得柳敬宣的话很有道理,考虑再三,说道:“既然诸位大人意见一致,那就有劳柳大人三日后拟出一个治河方案。再烦请张大人写一道奏折,签上各位大人的名字,最后由本官奏请皇上裁决。诸公辛苦了,来,喝茶。”
阿山将茶杯端起,只是在鼻子边闻了闻,并无喝茶的意思。
宋荦、张鹏翮、刘明缮、柳敬宣均起身一同起身,说道:“下官等还有公事,谢大人盛情,就此告辞。”
阿山眯缝着小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诸位大人既然公务多忙,本官就不便挽留了。送客!”
众人走出总督衙门,张鹏翮上下打量柳敬宣,手捻长髯点了点:“柳大人,真是后生可畏啊!”
柳敬宣恭恭敬敬给张鹏翮施了一礼:“大人此话实在是折煞下官。适才下官信口雌黄,让各位大人见笑,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宋荦走上前,说道:“张大人,你跟柳大人之间还有悄悄话没有说完吗?”
张鹏翮一笑:“哪里哪里。只是这柳大人从来没有登过我的府门,谈过任何治河一事。今日却在总督大人面前,露了如此大的脸。”
宋荦笑道:“好大的醋意。”
柳敬宣再次躬身施礼:“下官知罪。但下官确实曾经拜望过张大人,也曾就治河一事奏请大人。可惜大人的门槛太高,下官没能进去。而今日之事,本是总督大人问罪与我,治河一事不过是顺带问问下官而已。”
张鹏翮面现诧异:“果有此事?”
柳敬宣微微一笑:“总督大人回去,一问便知。”
张鹏翮的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我的护院竟然敢拦挡柳大人,定是索要门包了。如果不是今日你我相遇,险险误了大事。这该死的奴才,看我回去不打断他们的狗腿!
宋荦说道:“这张大人最近因为治河一事被人参了一本,皇上虽然没有怪罪,但是派了官员下来查访。张大人因为此事忧心不已,所以可能错怪了柳大人。柳大人,你可不能挑理啊。”
柳敬宣连忙摆手,说道:“下官哪敢以小犯上,归罪大人。下官只是实言相告。张大人治河多年,清正刚直,断不会因为此事怪罪下官。”
张鹏翮的脸色稍有和缓,看着柳敬宣点了点头。
宋荦说道:“张大人,虽然你们有些误会,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这柳大人年轻有为,不次于北溟公,将来必是你张大人的又一得力臂膀。”
张鹏翮一脸肃然,对柳敬宣说道:“柳大人,适才厅堂之内本官对你颇有微词,还望见谅。既然宋大人如此说,希望我们今后能够精诚合作,共同治理黄河。我张鹏翮担保,从今往后,这治河总督衙门的大门,对于柳大人你时刻都是大开的。”
柳敬宣向张鹏翮深施一礼:“多谢张大人。”
总督衙门内,阿山送走各位大人后,大堂侧面的屏风后走出两个人。
阿山立刻上前,双膝跪倒,叩头施礼道:“奴才叩见四爷、十三爷。”
从屏风后走出的是两个年轻的公子。年龄较大的约莫二十六、七岁,上中等身材,光头没有带帽子,一条乌黑油亮的大辫披在身后。身上穿宝蓝色剑袖裤褂,前后心各绣有一只雄鹰,腰中系着一条镶着金扣的玉带。脖子上挂了一串佛珠。此人眼睛明亮,神情凝重,气度不怒自威。
身后的年轻人大约十八、九岁,身材比年长的公子高了一些。同样是一身蓝色裤褂、扎襟剑袖,腰中系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