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州、澧州那边我神教的军队接了圣旨之后,主力纷纷南撤来连云寨,每天都有两三百人队伍过来报到。可是,这都三日了,怎么却突然没人回来。还有,今天都已经是午时一刻了,怎么没有斥候回来,难道说……情形有变?”
他一咬牙:“不行,官家不能再呆在这连云寨中。若是真有事,还真要被困在这里了。”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远出传来一阵喧哗。
定睛看去,一群士卒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过来:“幺哥,幺哥,敌袭,敌袭,泗州军是泗州军!”
杨幺如同被一记大雷打到头上,他急忙冲过来,喝问:“怎么了?”
浑身是血那人哭道:“幺哥,就在今日凌晨,王慎,王慎的主力到了,将各地山口关隘都抢了,好多人,好多人!看守各处关卡的弟兄们,都死光了,好惨,好惨啊!”
杨幺胸膛剧烈起伏,厉声叫道:“怎么可能,周伦,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泗州军突然杀到,事先就没有探察到任何迹象,就那么轻易地被人夺去了各处要道?”
这个浑身是血的人正是杨幺手下第一大将周伦,负责连云寨各处山口警戒“幺哥,实在太快了,王慎手下全是骑兵,咱们的斥候出去就被他们屠戮一空,没一个回来的。等到看到敌人杀到跟前,一切都来不及了。”
杨幺:“来了多少人?”
周伦:“好多,起码上万,咱们如今已经被王慎团团围住了。”
杨幺只感觉一阵头昏眼花:“周伦,快随我一道去见钟大哥。”
第二百九十一章 战况
夜色如一道黑色的大幕,扣下来,将天与地裹在其中。
已经是秋天了,这湖南的秋季显得特别的冷。靠着沅水,寒气无孔不入,叫人难受到了极点。
每日天一亮就是连天大雾,直到傍晚才散去。
头顶的星月再看不见,但连云寨和下面那片巨大的坝子此却点起了无数的灯火。从山崖到远方的沅水都被这灯火的海洋覆盖了,亮如白昼。
朔如刀,掠过满是石灰岩的山岭,发出鬼哭狼号的锐响。
立在崖上的细妹禁不住颤了一下,小脸变得煞白。
牛皋忍不住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肩头,柔声道:“细妹,夜里凉,你身子又弱,可经受不住,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
细妹裹住那袭大氅,眼睛里全是幸福的光彩。接着,她又摇了摇头:“铁大哥,我是神教的郎中,这两日部队伤亡极大,我要守在这里救护伤员。”
牛皋笑了笑:“妹子你虽然是郎中,可这种枪棒伤却是不懂,还比不上俺这个西贝货。放心吧,有我呢!怎么说,俺也是太医,不比你强。”
细妹哼了一声:“太医又有什么了不起,铁大哥现在侯爷了,却瞧不起我这个乡下丫头了?”
牛皋哈哈一笑:“妹子你想哪里去了,我这个什么猴儿,还不是幺哥给我讨来的。”
“扑哧,猴儿,有你这么胖的猴儿吗?”细妹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乐了半天,细妹忍不住问:“铁大哥,现在连云寨已经被王慎给围了,咱们出去多少人都被打了回来,你说,咱们能够杀出重围吗?”
在过去的两天里,王慎以骑兵突袭的方式突然将连云寨周围的山口关卡抢了,对寨中的钟相形成包围态势。,
听到这个噩耗之后,钟相大惊,急令手下精锐护教军反攻。
可惜,如今天时地利已尽在王慎之后。连云寨下是一片长宽约二十来里的大平坝,正适合骑兵冲锋。
先是陈兰若的马槊重骑迂回冲击,钟相军一片大乱,接着岳云的背嵬军正面推进。
一战,斩首一千余级,钟相军军心大恐,再不敢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