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雪恨。也因此独孤虾主动请缨军压边境,而独孤傲在朝堂中则是无休止的对孚玉国先皇下着毒。每日折磨她却偏偏不让她死去,五十几岁的人如今看上去却如迟暮老人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独孤傲皱眉苦思道:“依北岚主那多变的性格还有孚玉国先皇心狠手辣的个性,这件事情极有可能发生。皇上,要不要臣立刻派人去暗中保护安少卿?”
“北岚主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就像安少卿一样。”齐王微笑道:“如果按照行程直接回到孚玉国京都的话,北岚主势必将失去眼下的优势。我想,路途中她一定会制造出一些意外,当然,孚玉国先皇能否在这场意外中存活下来那便是个未知数了。不过,安少卿如果没有人在身边保护的话,保不准便成为这次意外中的冤死鬼。”
“如果北岚主真的半路动手怎么办?”
“孚玉国先皇会甘心被杀么?前来迎接她的人必然是她的心腹,否则改朝换代后,谁能这样心甘情愿为一个过势的先皇卖力。所以,这场意外还是个未知,只能希望安少卿能够安然无恙。胡总管在她的身边,应该可以保全他的性命。所以,这次我们只需要安心的做看家就好了。”
独孤傲微笑道:“皇上算无遗策。无人能敌。”
“不要拍马屁。”齐王道:“比起那个北岚主,朕还差得远呢”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大殿外面,不知道投向了哪里,冷峻的面容上有些痴痴的模样,也不知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就连一旁的独孤傲都不敢出声。
“上次殿前赐宴,安少卿很出风头。”许久之后,独孤傲才从先前那幅画面中摆脱出来,沉声说道:“可惜正因为这样,才会将他推倒浪尖上。”
齐王仍然望着远方,似乎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半晌之后才温声说道:“不要理会这些小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要将安羽琪完全拉到我们的船上来。”
独孤傲欲言又止。
半晌之后,齐王呵呵一笑,缓声说道:“只要我大齐帝国好,其他事情都无所谓。”
独孤傲心头一凛,隐约感受到了些什么,却是颤栗不敢多言。
这几天,安羽琪过的很不爽。每天北岚主都会不经通报直接钻进她的马车,用说不出暧昧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安羽琪总觉得自己仿佛没穿衣服一样。
下了马车后,又总是觉得孚玉国先皇在暗中用那双浑浊无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看得她特别不舒服。
不过,安羽琪倒是利用走走停停时候空闲时间采集着能够辨认出来的草药。那些都是之前独孤虾教给她的,她想利用有限的时间来好好钻研。在这个自己说了不算的地方,没有武艺傍身本就吃亏,要是没有自保能力,她总是不放心。
袖中的暗弩早晚有用光的时候,敌人也绝对不可能给她时间去换一副新的上来。因此,保命是安羽琪目前最重要最担心的事情。
入夜,使团的车队沿着湖畔一处高地扎下了营帐,马车排成一个半圆形拱卫在外,中间的几顶帐蓬早已熄灭了灯光,北岚主与安羽琪的住所相邻着,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谈心太过耗损这对关系匪浅却又透着一股子诡异的两位的心神,所以晚上也没有什么秉烛夜谈的事情发生。
一切都很安静,远处隐隐有黑骑的并有正在坡上侦视,营地四周,也有暗卫与监察院密探混合编队巡营。
天上的白月光,照在大地上的每一处角落,今夜无云无风无星,银色月光像仙女轻拂的双手,抚摸着营地里的人们,催促着他们快快睡去,以应对明日的辛苦旅程。虽然安全护卫已经早早交给了孚玉国的人,但孚玉国先皇却并没有下之前那辆马车,所以她还是坐在那辆密闭极好的马车之中。月光照耀在黑色的马车上,反射出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