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影子。而她前面那几个暗卫则是双脚与微湿泥地一沾即分,整个人像道箭一般往前扑去,将迎面而来的芦苇撞得四散离开,偶尔也会停住脚步,小心地察探着四周,手指轻轻滑过芦苇下方明显是新鲜折断的口子,双眼落在泥地上留下的足印上。
孚玉国先皇在绕圈子。
安羽琪也在跟着绕圈子。
在荷塘夜色里,猎人与猎物一前一后,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方的角色会来一次倒转。对于孚玉国先皇来说,她必须脱离使团的控制,与某些人会合。对于安羽琪来说,她必须把握住这次自己一手营造出来的机会。
渐渐的,安羽琪露在黑布之外的眼睛越发明亮了,前面暗卫留下的痕迹越来越明显,看来距离孚玉国先皇不远了。对方毕竟年老体弱,不复当年之勇,而且这些天灌注的毒药,不是白给的。就算安羽琪没习过武,可那孚玉国先皇身上毒素虽清,可一身武艺却没恢复,这个时候逃离,实在有些着急了。
穿越过湖畔的芦苇丛,来到一方矮杉林边,安羽琪眉头微皱,一双极其锐利的双眼,即使在黑夜之中,依然能看出林旁那些草木有些凌乱。她不敢大意,挥手示意身边三个暗卫缓缓退了回去,绕了一个大圈,从矮杉林的侧面插了进去。
……
黑夜中忽然响起一声极凄厉的唿哨,一条黑索从树林下的浅草里弹了起来,抽住了一个人的脚脖了……那是一位提前进入树林的暗卫!暗卫整个人还在空中,身体已经极其强悍的弹了起来,右手一拧,背后长刀锃的一声荡了出来,将黑索割断。
暗卫整个人随着黑索的荡势往前跌去,眼看着要踏上平实的土地。
一枝弩箭飞了过来,骇得他长刀一领,当的一声将弩箭敲飞,整个人身体往后一挣,比预计落的地方要退后了半步。他的脚尖一松,这才发现身前竟是一个坑,坑中有几枚尖枚构成的简易陷井!
安羽琪贴着树站着,松开抠住板机的手指,看着那名暗卫再次遁入夜色之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林子里传来两声夜枭的叫声,很难听,很刺耳,一处树枝上微微一动,四面八方的刀光忽然间从沉默里摆脱出来,化作七道雪一般的美丽,切割了那处所有的空间。
无数血块四溅在林地中央,嗤的一声,暗卫首领负刀于后,挥燃火折子,在那张死人的脸上照了一照,摇摇头,很显然死人不是孚玉国先皇。
火折子再次熄灭,四位暗卫现出身形,伙同随安羽琪一起到达的另外三位暗卫,将安羽琪夹杂在中央,以半圆的阵形,向矮林深处搜去。
安羽琪消失在黑暗之中,贴着树木缓缓地移动,她没有想到孚玉国先皇居然会带着那个打开车门的人一起走,这个认识让她感受有些怪异。但她知道孚玉国先皇仍然在这片林子里,因为这些天灌的那些毒药,依然在坚定地散发着淡淡的味道。
月儿从云中缓缓飘了出来,林子里一片银光,安羽琪持手掌轻轻按在一株树上,感更着四处传来的轻微颤动,心中充满着杀死对方的自信。
孚玉国先皇就在这片树林里。
第三十二集午夜事变
第三十二集午夜事变
孚玉国先皇根本无法躲远,二十年的牢狱之灾从骨子里让她受到了难以弥补的损害,而这些天又要与安羽琪灌注的强劲毒药拼斗,好不容易重新打通了经络,却发现一段紧张的逃亡之后,返身击毙那三条死追不放的恶犬,又浪费了一些体力。
独孤傲的毒药并不是很可怕,毕竟每天用量都是固定的,孚玉国先皇并不在乎。可安羽琪却不按常理出牌,硬是把每天的药量翻了一倍,即便已经到了孚玉国过境之内,安羽琪依旧不放弃这种行为,仿若无人一样每天灌孚玉国先皇喝下加倍毒药。尽管孚玉国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