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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2 / 5)

她整个人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噗通一声落入冰河,冰水就像一把把刀身体里翻搅,挑抽她的筋骨,放干她的血液。

“生不能一起,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谁?是谁?

那声音像是地狱的深处传来,除了冰冷,她根本不能判断是谁呼唤。

她怕极了,却怎么也动不了,仿佛自己真的变成一块僵硬冰冷的石头,只能不断地下坠,下坠,被那个声音拉着坠入冰冷的深渊。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如何从噩梦醒来,睁眼时殿内已经灯火通明,跌入地狱冰渊的感觉加肆虐清晰,满屋子都是人,分不清谁是谁的面孔,那些侍卫身着黑色的长衫手持长刀,面目狰狞,犹如恶鬼石像。

狰狞的面孔围成一个圆形,样子就像绞刑台上的绳套,处死的是罪人,打的是死结,圈套两个男人面对面而立,天地间只是一片寂静。

凤靳羽白衫的一角微微扶起,翩若惊鸿,感应到她的注视,缓缓侧,朝这她望过去,翩然一笑。

那一瞬,她胸臆间升起小小的侥幸,因为他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好似适才只和北辰染说了一会话。

她一口气未喘出,就见那原本苍白的脸色笑容一滞。

他的眼,他的耳,他的口,静静地流出血,如同留着血泪的神像。

北辰染眉心罕见地一拧,他看到她张开双臂,飞扑到那个男人怀,白色流沙帐一层层缠裹着她的身体,因为奔跑被踩松,光滑的檀木地板拖出长长的白线,样子分不清是扑火的飞蛾,还是作茧自缚的蚕蛹。

血顺着凤靳羽的七窍缓缓地流下来,沾染了她颤抖的手掌,那样红,那样烫,是血,还是泪。

“幼,下雪了,我们回家看雪,好吗?”他的声音柔柔的,仿佛那止不住鲜红,不过是融化了的雪水,一点也不痛,只是有点凉,而已。

“我们回家。”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再也不会松开。

凤靳羽动了动唇角,似乎是想笑,却费了很大力气,七窍涌出多的血,他回握住她的手,那么用力,眼角有一颗极大的泪滴,混着鲜血落下,模糊了视线:“幼,爹爹对不起你。”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道歉,只感觉他无力地松开手指。

她想要伸出双臂抱抱他,却连他飘起的衣角都来不及抓住,他就那么仰面重重地倒了下去,溅起无数血红的尘埃。

☆、chapter195命运面前我还是清瘦

195命运面前我还是清瘦

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醒时断人肠!

北辰染单手攥着她掉落的油纸伞,二十四骨的油纸伞生生被捏裂,伞骨深深地刺入掌心,血一滴滴顺着指尖流下,连成线。

那个女人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但那剧烈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的悲伤,绝望,挫骨扬灰。

北辰染想上前安慰她,哪怕只是唤一声她的名字,他担心极了。

可终究舌尖一卷将声音连同所有的情绪咽了回去,那个女人,此刻,并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解释什么呢?

她不会想知道的。

既已如此,就这样。

北辰染冲侍卫们抬抬手,意思是可以将血泊里的那个人抬走了。

侍卫们却不敢妄动,因为那个女人出乎寻常地安静,如一只小兽伏暗红的血泊,一动不动,手紧紧地攥着凤靳羽的手指。

北辰染再一次抬抬手,侍卫们才大步上前,将凤靳羽抬了出去。

人都被抬走,她还安静地蜷缩原地,好像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唯见身上的纯白流纱被濡湿,一捏就能出血,仿佛被撕碎了丢血泊里的废弃花瓣。

侍卫们的脚步声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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