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纳兰鸿兹微顿,沉声道:“他说——,让我杀了你——”‘你’字音刚落,就见他已纵深飞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朝着白衣女子直直的刺了过去。
那女子并未想到他会有此一举,微顿了下。只是这一下,纳兰鸿兹手里的剑,就已经近到了眼前。
那女子几不可见的微微皱了下眉头,甩开了衣袖迎了上去。
就在她转过身形,与纳兰鸿兹交上手的那一刹那,从尚未合起的棺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电闪般极快的在她的肩井穴上点了两下。
几乎是同时的,纳兰鸿兹从正面,也飞快的封住了她身上几处大穴。
白衣女子一脸震惊,一动不动的僵立在那里。
躺在棺木里的夜锦,像诈尸了一样,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转向她面前,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低低的唤了声:“师父,对不起。”拉过她的一只手,看不出是不是用了内力。
那女子一脸痛苦不已,跟着‘哇’的一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夜锦伸出手指,极快的解了她身上刚才封住的大穴。
女子似乎已受了极重的内伤,指着夜锦,无力的说了声:“夜儿,你——”便浑身虚软的倒了下去。
夜锦一把把她接住,心痛不已的道:“对不起,师父。夜儿不得不震断了你身上的筋脉,若非如此,又怎么能留得住你?”
女子皱着眉头,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
夜锦抱着她,转回身,冲着纳兰鸿兹,道了声谢,便匆匆的离开。
直到此时,我才如梦方醒。闹了半天,夜锦他只是炸死,其目的在明确不过了,就只是为了引诱他那位师父前来,进而和纳兰鸿兹联起手来,一举将她擒住。
难怪那日回程,我听见什么呢箭伤、晕厥、师父之类的话语,原来,在那个时候,两个人就串通好了,要演这出戏。
亏得我还挺佩服纳兰鸿兹那张嘴,什么金口玉牙,什么堪比乌鸦,全是扯谈。
这一场诈死,搞到举国皆知,我看他们怎么收手?
纳兰鸿兹倒像是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淡淡的说:“那有何难?就说是夜王爷功绩卓著,连阎王爷都为之感动了。特下了道命令,让他重返阳间,这不就行了吗?”
我瞅着他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有些生气,心想,他竟然连我都骗。先前以为他傻乎乎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我错了。什么叫连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说的就是他这号人。
不过,这样倒也好了。至少,夜锦他没有死,而且还欠了纳兰鸿兹一个人情。这退位之事,就可以光明正大跟他说了。
我边想着,边有些得意的想笑。
纳兰鸿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直道:“你这个小东西,心里也就那么点儿花花肠子。放心,我早已经和夜锦那小子说过了。此事一成,我就可以退位下诏书了。”
我闻言,自是一阵高兴。直拍他马屁道:“王叔英明,侄儿佩服佩服。”
纳兰鸿兹一乐,道:“你当我会平白无故便宜夜锦那小子?不趁机讲点条件,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还有我的小韩青你吗?”说着,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拍掉他的大手,挠了挠被他捏得有些泛痒的鼻尖儿,想起了刚才夜锦师父的那副模样,叹了口气,感叹道:“那位师父也真是够倒霉的,教出夜锦王爷这么狠的徒弟来。估计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纳兰鸿兹很是赞同我的说法,点了点头,说道:“夜锦这小子,的确是挺狠的。不过,他要是不这么做,也实在是留不住圣者。要知道,圣者的武功,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右。”
“夜王的师父,唤作圣者?她是不是很有名气?”
“嗯,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