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驸马、郡马做个小妾还是绰绰有余的。
薛宝钗因为哥哥薛蟠的缘故,还没进初选,就被宫里的公公们给剔出来了。薛姨妈看得开,儿子现在半死不活,家里上下还要靠自己的女儿,薛蝌不过是给他们娘三儿看铺子,自己最终的依靠还是宝钗。
薛姨妈从一开始的哭天抢地,到现在的长吁短叹,大抵是认命了,她原打算从贾府里面搬出去另立门户,如今也不再提这样的事儿。
和她同病相怜的王夫人也是诸事不顺。
猛听见外面传消息说,皇上要将十八公主送去和亲,顿时就抱着贾宝玉失声痛哭,闹得探春、惜春等人不明所以。贾母派人去向宫里问准信儿,夏太监才传出娘娘的旨意,叫他们好生为贾宝玉寻门亲事。
王夫人认为,几乎到手的驸马位置不翼而飞,都是家中小人作祟。谁是小人?
除了金钏儿还能有谁?
要不然怎么说王夫人诸事不顺?原来是金钏儿被检出身孕,已经一个月有余了。
当老子的贾政,和当儿子的贾宝玉几乎要同时做父亲。。。。。。王夫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薛姨妈见亲姐姐这个样儿,又开始重提结亲一事。没鱼虾也好,王家姐妹俩为了利益重新走在了一起。
。。。。。。京城初冬的第一场雪下的很大,似乎预示着明年是个好兆头,贾母最重视养生,冬日里不敢多睡,每每拉着宝琴和自己斗牌。薛宝琴是个年轻的姑娘,哪里愿意玩这个,输了几次便嚷嚷着自己牌运不好,不敢再和贾母玩耍,贾母还当她是个天真烂漫的,越加喜欢,连将自己新得的凫靥裘送了薛宝琴。
恰逢史湘云的叔叔出京赴任,贾母接她来家中常住,众姐妹们在一起欢闹,大家见了薛宝琴的大氅,都不明白是拿什么织成的,有猜是孔雀金线,有猜是金花线。。。。。。
独史湘云识货,大笑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俗人,这哪里是什么孔雀金线,分明就是野鸭子头上的毛织的。”
袭人咋舌道:“头上的毛那么少,这得杀多少只野鸭子?”原来,贾宝玉心疼袭人身子重,姐妹们聚会多安排在怡红院,还怕袭人无聊,小丫鬟们伺候不好,特地叫了袭人来给姑娘们作陪。
史湘云摇头晃脑的卖弄自己的学识:“《闻见瓣香录》里面说,鸭头裘,头绿毛皮缝为裘,翠光闪烁,艳丽异常,达官多为马褂,于马上衣之,遇雨不濡,但不暖,外耀而已。老太太赏宝琴的这件儿特特的在里面加了一层水獭的短毛儿,不但好看,还暖和了。”
史湘云欣赏半天,末了来了一句:“老太太那么疼爱哥哥和林姐姐,都没说给他们,可见对你是如何的好了。”
薛宝琴尴尬的瞅瞅姐姐宝钗,不知道这件衣裳该不该再穿了。衣服是小,得罪了宝玉表哥就不好了。
贾宝玉还在那里没心没肺的赞道:“可不是?咱们这些姐妹里,就数宝琴妹妹穿起来最好看”
袭人嗔念道:“宝玉,快别说了,要是叫林姑娘知道你这么讲,心里又该难受了”
“林妹妹才不会这样小气,我最知道她的为人,又大方又和善,当日宝琴妹妹来咱们家,林妹妹还将自己喜欢的一串碧玺手串儿送了宝琴妹妹,难道不是?”
岂知,黛玉就站在门外,她今日是来瞧贾母的,顺便送上过年的节礼,听姐妹们都在怡红院,便跟着鸳鸯来拜会,刚好听见是史湘云似有似无的挑拨之语。
黛玉乍听贾宝玉维护自己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可细细一想,这呆子连袭人的埋下的陷阱都不自知,还维护自己呢她一挑帘子,笑问道:“我怎么就小气了?”
袭人、宝琴尴尬的站起身,“林姐姐(姑娘)来了”
黛玉不理会别人,独站在袭人的跟前,夸张